和吃食,他们爷见识过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会被这些小花招迷了眼,来之前还再三确认:“爷真的要去拜访他家?会不会太给他脸面了。” 吉祥的声音打断了水恒的沉思,他摆摆手:“就这几天,去准备吧。” “是。”吉祥退下。 人和人想事情的高度是不一样的,比如侍从觉得肥皂咸蛋等物是奇技淫巧,水恒却不这么认为。 那咸蛋好吃好贮存,方便随身携带,一小块就能补充盐分,却比干吃盐味美得多,也振奋得多。 再比如那册子中所述耕种之法,虽闻所未闻,但详细记载了作物从种子到收成中间如何护理的全部过程,还提出了挑种育种的概念,此事若能成,说句功在千秋也不为过。 还有那少年在册中记载的亩产千斤的叫土豆的作物,若能找到这样的东西,民间哪还有饥馁,王朝何愁不兴? 这些东西,水恒心里明白,却不会同一小小侍从分说。 叶峥正在院子里看书,忽然听到屋外有人大嗓门喊:“云家的,有人找,是个镇上来的郎君!” 叶峥起身开门,就见到一身长袍,从马上下来的水恒。 见到叶峥,水恒很高兴:“叶贤弟,冒昧来访,不会怪罪为兄打扰贤弟清幽吧?” “怎会,便是请都请不动水兄大驾光临,快请进。” 这位水兄的确说过要来拜访,但叶峥以为就是随口一说,谁知还真来了。 吉祥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铜板,给了那热心村民。 叶峥见了想说村里不兴这个,就见那汉子喜滋滋接过钱,屈下身好话一箩筐往外冒。 ……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叶峥谢过汉子,将水恒和吉祥迎进院中,吉祥去牛棚拴马,水恒便在叶峥家小院中走来走去地看。 正值二月,草木尚未发芽,院落四角却有好些绿油油的稻苗在水盆中欣欣向荣,给单调的小院添加了些许绿意和野趣。 水恒好奇道:“这是何种花木,天气寒凉还长得如此好?” 叶峥知道这些公子哥儿都是不识庄稼的,这也正常,便解释:“这非是花木,而是去年过冬前种下的稻苗,冬日里天冷,稻苗长得慢,难道遇到个大太阳,捧出来见见光。” 水恒眼睛一亮:“莫非这就是叶弟记载在册子中的水田种稻法?” 他又围着稻苗团团看了一圈:“稀罕稀罕,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道这稻苗还真能在水中存活呢?” 叶峥见他好似对这院落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就拿了条凳子出来,给他上了茶,在吉祥连连摇手的动作中,强势地也给吉祥塞了一碗热乎乎的。 二人就着稻苗聊了几句,水恒便把这些天研读册子的不解和疑问又拿出来问叶峥。 叶峥当然是知无不言,但同时也有点稀奇,眼前人一看就是出自优渥之家,连稻苗都认不出,却偏偏对农事如此上心。 想到这里,叶峥又回房拿了本册子给他,拿出来这本又新添了不少:“水兄,这本上有我最新的整理记载,比那边更加详细。” 水恒接过册子,如获至宝。 叶峥见见状,觉得自己可能猜中了他来的目的,也许这位老兄家是个非常大的大地主,地主嘛,总是在乎粮食收成的。 但也不得不泼他一盆冷水,说这簿册上的东西他只是收集整理,并非每一步都试验过,若要真正实行在土地上,还是得结合一方水土,因地制宜才行。 别这位老兄热血一上头,回去就照搬在自家田里,到时候要出了问题,叶峥可是不负责的。 谁知此言一出,水恒看叶峥的眼神更为信赖和热切。 二人说了半天话,有点口渴,便坐着喝口茶润润嗓子。 水恒见案几上有差不多一叠薄薄的小册子,问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