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语气还是言辞都更为和缓。 顾璎有点茫然的睁圆一双泪眼。 陆崇不仅没生气,竟不打算追究她的隐瞒么? 隐瞒秘密的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在告诉他和瞒下去之间摇摆不定,或者说备受折磨——他待自己周全体贴,无微不至,哪怕是今日的举动,也在不动声色的替她扫除麻烦。 若不是她先发现了陆川行,猜到了是陆崇在她身后帮忙。只怕今日他替自己做的事,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 或许她潜意识里知道陆崇会纵容她,才敢瞒下去。 顾璎心情复杂,又隐隐有些愧疚。 他缓缓将她揽入怀中,竟有几分体谅的叹息,“朕忘了阿璎藏着怀孕的秘密该有多害怕。” 陆崇字字句句诚恳,只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用低缓平和的嗓音道:“朕以前从未遇上过心动的人,不知该如何待你才好,你能原谅朕的过失么?” 顾璎抽了抽鼻子,声音有点哽咽:“您没有过错,您只是不愿勉强我。” “阿璎,关于孩子的事,我们可以商量着来。”陆崇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朕希望你进宫,留在朕的身边,咱们一起看着孩子出生,陪着他长大,看着他成亲生子,有自己的人生——” “在得知你有孕后,朕在太后面前已然提了有喜欢的女子,并且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只是你还没点头,朕便隐去了你的名字。” “朕想等你答应后,再去请太后下懿旨,接你入宫。” 说着,他望向了她尚未隆起的小腹,目光中满是不自知的温柔。“小家伙是朕的长子或是长女,别的事朕自会安排妥当。” 他思虑得处处周全妥当,顾璎挑剔不出毛病来。 天子的长子或是长女,又如何能流落民间? 她才要开口时,突然感觉胃里隐隐开始翻腾起来,顾璎拿帕子捂住了嘴。 陆崇忙给她端来痰盂,亲自取出来温水,悉心的照顾她漱口。 “阿璎,这件事不急,我们回去再说。”他猜到顾璎情绪波动之下只怕有些动了胎气,当机立断道。“去医馆。” *** 这次再踏入医馆时,陆崇大大方方的牵着顾璎的手,与每一位陪着妻子过来的丈夫一般。 陈大夫已经在等她,看到顾璎身边的俊美矜贵的高大男子,目露疑惑之色。 陆崇收敛起身上的气势,如同关心妻儿的丈夫一样,关切的问道:“内子近来吐得厉害,劳烦大夫给瞧瞧,内子身体如何?” 听到“内子”二字,顾璎心头一颤,想起在马车上他说过的话。 上回看到这位姑娘凄惶的神色,还以为她是未婚先孕,这不是有丈夫么? 陈大夫一面在心里嘀咕,一面点点头,示意顾璎将手腕搭在脉枕上。 “尊夫人的身体并不大碍,胎息也好。只是思虑过重,情绪也会导致她害喜。且她月份尚浅,切忌劳累和大喜大悲。” 饶是回去还要让刘太医看,陆崇还是认真的询问了该注意的事,还有忌口的东西。 顾璎面颊发烫,一言不发的听着白龙鱼服的天子探讨起了育儿经。 好不容易看完,许是鲜少见到这般细致关心妻子的丈夫,陈大夫在他们离开前,还特意说了句“夫人好福气。” “这是我们的头一个孩子,自然要仔细些。”天子虽是说得不动声色,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