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看见这一幕,表情一变,咬着牙喊了句什么。 “他说,”邢司南注视着屏幕上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别动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wrath摊开手,做了个手势,雇佣兵把丹吞丢到一边,对着丹吞说了几句。丹吞满脸泪水,吓得缩成一团,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雇佣兵不耐烦了,他走上去把丹吞提了起来,伸手去掏他的口袋。 那些包装五颜六色的糖果洒了一地,丹吞哭的撕心裂肺,雇佣兵带着狞笑,把挨个糖果都踩了个遍,确定它们真的只是些糖果后,手一松,丢开了丹吞。 丹吞边哭,边费劲地将那些糖果碎片拢到一起。wrath看了他一眼,又对着雇佣兵们吩咐了什么。随后,雇佣兵们从车上搬下了几大桶液体,朝着房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邢司南霍然起身,脸色阴沉,“他们想烧了房子,消灭证据。” “他们是不是疯了!”资深刑警的脸色和邢司南一样难看,“这里的房屋这么密集,又完全没有任何防火措施,火势很容易蔓延。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这帮亡命之徒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完全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资深刑警立刻安排人联系消防和总指挥中心,让他们派出后援部队。 邢司南全程紧盯着屏幕,他看起来面无表情,身侧的手指却早已攥紧成拳。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曾无数次想象这个场景,无数次提醒自己楚白肩上担负的沉重责任,提醒自己他每个行动背后所蕴含的深远意义和同时要承担的风险。以便在这一天到来时,他不会做出什么令自己追悔莫及的、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直到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焦虑、无力、痛苦,以及愤怒。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非得是他? 他看着楚白被wrath摁在地上,看着楚白的表情因为呼吸困难而变得扭曲狰狞,看着他被随意地丢来丢去,宛如一只任人欺凌的流浪狗。 他脖子上的烫伤还没好全,又被掐出了青紫的瘀痕,小臂上的白色绷带缓缓渗出血——而整个过程中楚白始终一声不吭,像是早已对这种痛苦习以为常。 wrath指挥着手下的雇佣兵把汽油倒到屋子上,附近的居民们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却纷纷只敢缩在屋子里,紧闭门窗双手合十,祈祷战火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这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也是他们的他们的生存方式。 楚白被人死死地摁在车门上,他偏过头,看着wrath的动作,表情平静得可怕。wrath拨动打火机,嗤笑一声,没怎么犹豫,把打火机丢进了汽油里。 蓬勃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