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全程冷着张脸,一言不发,直到邢司南说完了,他才冷冷开口道:“看来我已经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也许回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不会的,楚白。”邢司南注视着他,笃定道,“否则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立刻提交申请调回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方设法地掩饰你恢复了记忆的事实。” 楚白被他堵的无话可说,不怎么高兴地别开目光,觉得他还是刚刚吃瘪的样子稍微顺眼那么一丁点儿。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么?” “……你想聊什么?” 当他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在这场博弈中已然成为了失势的一方。楚白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即使度过了漫长的康复期,他的身体也依旧无法与受伤之前相比——比如此时此刻,仅仅是没吃早饭,他的胃便一阵翻腾,大脑也昏昏沉沉,共同发出无声的抗议。 他摁了摁太阳穴,想籍此来让自己清醒一些。邢司南看了他一眼:“出去说吧。” 说完,他率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楚白看着他背影出了一会儿神,又是头疼又是不解。邢司南就像是数学题里的可变量,计划里的不稳定因素,先是不请自来地将棋局搅得稀散,反手又蛮不讲理地掀翻了棋盘。 他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起身跟了出去。 让他意外的是,邢司南并没有在客厅里,而是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片刻后,邢司南从厨房出来,围着围裙,一手端着一杯热牛奶,另一手端着几片新鲜出炉的吐司片。 他将牛奶和吐司放到楚白面前,而后在他对面坐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凑合吃吧。” 楚白:“……” 他低下头,和邢司南围裙上的那只憨态可掬的大鹅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这场面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他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傻愣着做什么?”邢司南冲他抬了抬下巴,“说回正事,之前的七起连环杀人案,死者究竟是什么身份?‘清道夫’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你可真会找重点。”楚白捧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牛奶,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点血色,“但说实话,我并不是非常清楚。” 邢司南满脸都写着“你看我信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清道夫’么?”楚白笑了笑,“清道夫是一种原产于南美洲巴拉圭的鱼,人们常常饲养它用以清除鱼缸。无论是水藻,还是死鱼尸体、青苔、鱼虫……它来者不拒,什么都吃。” “而在组织里,这个名字更多代表的是,‘清剿’。”楚白道,“第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