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邢司南拿着监控录像带站起来,“先带回去,发给技侦处理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楚白点点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可算解脱了。 他昨天晚上刚从首都飞的越州,行程匆忙,飞机还晚点了大半夜。五点多从机场出来,几经辗转后到达临平分局,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被邢司南拉出来做这劳什子“人口调查”。东奔西走地奔波了一早上,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 也不知道邢队有没有请下属吃饭的好习惯。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推门出去。路边长着一排高大的梧桐树,宽大的树叶随着风轻轻摇晃,荡漾出层次不一的黄绿色渐变波纹。楚白摸了摸肚子,心中开始默念越州市的各种特色小吃。 虾爆鳝面、片儿川、鲜肉小笼、糯米素烧鹅、芙蓉水晶虾、八宝鸭…… 这时邢司南忽然转过头看着他,一水儿的阳光便穿过梧桐树的叶子,斑驳地落在他的眉眼上:“你有洁癖?” 楚白正神游到蟹黄汤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轻轻“啊”了一声。 “在半小时的谈话时间里,你一共皱了两次眉。”邢司南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一次是在我让你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另一次是看到老板娘抖抹布——好吧我承认看起来确实有点令人不适,不过,我有些意外。” 楚白沉默片刻:“也不能说是洁癖吧……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邢司南加重语气,重复道:“下意识的反应?” “或者说是条件反射,随便你怎么称呼它。”楚白道,“具体是怎么形成的我已经忘了,也许和我消失的记忆有关。正如你所说,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会出现一些非常轻微的反应。” 邢司南反问他:“只是非常轻微?” “怎么,你认为我的症状很严重?”楚白笑笑,“放心,我能够克制住,也咨询过心理医生,这种反应不会对我今后的从警生涯造成任何影响,满意了么?” “有没有影响不是你来判断的,”邢司南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地一停留,随后浮光掠影般很快掠过了,“是我。” 楚白失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会留给你足够的判断时间的,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先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背景调查吗?” 邢司南又看了他一眼,才指指不远处的巷子口,沉声道:“过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巷子口。巷子很窄,一次仅能容纳一人通过,两边矗立着的高大楼房不给阳光一点可乘之机,风刮过时发出类似于长泣呜咽的声音。 再往里走一点,正如老板娘所说,这里的巷道交错纵横,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