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仗着生理期结束,不知不觉间喝下挺多。 商渡叫她少喝点,她没听,嚷嚷着,高考好不容易才过去,大姨妈好不容易才过去,她的暑假现在才开始,她就是要庆祝。 跟着就被他一句话打击到:“高考还没结束,等出成绩了,你还得通过g大面试才行。” 然后孙靖予她第二次打击:“就算通过面试,拿到录取通知书也没结束,还得想办法毕业。” 柯思萌接话:“就算毕业也没用,还得纠结是考研,考公,还是出来工作。” 周雨晚:“……” ok,fine。 富婆有富婆的解决方式:“捐楼行不行?” “……” 一看就是喝多了,商渡拿开她的酒杯,“都还没尝试过,说不定你会顺利毕业呢?” “如果我没能顺利毕业……”她拨弄着身前的五颗骰子,胳膊肘支在桌边,托着腮,低着脸,“要么是我爹妈不够努力,要么是我男人不够努力。” “你男人~”孙靖拿揶揄的眼神瞟向商渡。 商渡没接腔,幽暗眼神落在她身上。 赵丞和殷璇他们在这会儿回来,还带回两个男生,说是过来打声招呼。 他们几个男生或多或少有过交集,赵丞单单介绍女生。 在提到周雨晚时,特别补充一嘴:“她跟商渡一对儿的,还是青梅竹马呢。” 然后就听他们带点调侃性质,特别给面地叫她“嫂子”。 周雨晚没应声,心不在焉的,保持支着头低着脸的动作,长发滑下来,偏长的八字刘海挡去小半张脸,昏暗中看不清表情。 细长食指百无聊赖地拨着骰子,指甲做得精致漂亮,碎钻闪着光。 沉默弥漫的时间愈久,气氛明显冷场。 商渡凑过来,问她怎么了。 “才不是。”她咕哝着,抓起那五颗骰子,一把掷进杯中。 骰子向下沉底,有零星气泡向上浮。 她说不清是哪里不对,但就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叫她忽然很难开心起来。 大概真是喝多了,后来是被商渡抱出酒吧的。 她迷迷糊糊晕了一路,回到别墅主卧时,软趴趴地窝在沙发里,一下被他叫起来喝牛奶,一下被他喂解酒药。 “你好烦啊……”她拧眉嗔他,音调软绵绵的。 商渡哄她两句,看她把药吃下去了,抓着她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胸腔与胸腔相贴,他轻轻拍抚她后背,她把脸靠在他肩头浑浑噩噩地昏睡。 半晌,听他轻声说:“我们去卸妆,冲个澡再上.床睡?” 周雨晚不乐意:“又洗澡?” 她今天都洗两次了。 “不然一身酒气怎么上.床?”他在这方面有洁癖。 “那我跟思萌一起睡。” “柯思萌也不想跟一个臭烘烘的脏小孩睡一起。” 之后是她的沉默。 他摸着她下颌,要她把脸从他肩膀抬起来,他偏头看她,她垂着眼,神情低落,好半天才鼻音黏糊地嗫嚅出一句: “为什么大家都有床睡,就我没有自己的床?” 他微怔,在她情绪进一步发酵前,好声好气地哄: “怎么会没有?我们不是天天睡一起吗?” 她不听,陷在酒精的陷阱里,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推开他,起身,折去床边,抱起床头那只小海绵宝宝,就往房门的方向走。 商渡跟上,摁住她要开门的手,问她想做什么。 她回得很认真:“我要去睡天桥底下了。” 商渡听笑了:“为什么要睡天桥底下?” “那些无家可归的脏小孩都睡天桥底下。”她回得有理有据。 “你又不是无家可归。”他把人往怀里拉。 她不肯,一直在推他,挣扎间,猛然出手摁动门把。 刚开一条门缝,他抓着她的手,使力往后一拉,房门“砰”一声重重关上,吊灯门窗被震得轻微晃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拦腰抱起往床上带,“不想洗就不洗,我们早点睡,好不好?” 她被丢到床上,床被松软,镶嵌在天花板的顶灯明晃晃地亮着,打得眼睛不太舒服。 下一秒,床头开关被他一摁,灯灭了,只剩一盏床头灯还亮着。 “你别乱跑,就在床上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