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和你道歉,你还能原谅我嘛?” 他的眼底是一片猩红,眼神诚恳又可怜,似乎唐幼是他唯一的支柱,目光里带着恳求,这是他唯一的救赎。 唐幼垂下眼睫,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顾泽,或许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你,不过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小了,而后来的事情只能证明我们并不合适。 我现在喜欢的是阿池,至于这个镯子。”她把手腕上的古朴金镯取下来,递给顾泽,“原本的镯子被唐安山抢走了,应该是拿去赌场花光了,现在这个是为了要来看奶奶,我照着记忆复刻的。” “或许从它被拿走的那一刻,我们本就该没有关系了。” 提到池墨渊的时候,唐幼的眼神还有些温柔,她漂亮的眼睛带着水,直直地看着顾泽,似乎把他连同整个人记在了心里,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顾泽本来该高兴的,但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似乎失去了一切,先是沈璐,然后是顾家继承人的身份,最后他在想起一切的时候,发现唐幼也不再是他的了。 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他从来没有祈求过神明,但现在却怨恨命运不公的同时期望能够给他机会再来一次。 只是现在的唐幼不会等他了,他看着渐行渐远的她,而池墨渊却能自由地碰触他遥不可及的人。 他看见对方心疼地亲了亲唐幼受伤的手腕,唐幼的皮肤白,这样的青紫便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就像是一幅上好的丝绸被沾上了墨迹,可这墨迹上又造就了独特的水墨画。 池墨渊确定唐幼不疼,只是皮肤薄显得有些严重之后才放下心。 “顾少,这里荒山野岭的,跟着我们走吧,家主吩咐把您和其他人都送去医院,绑匪交给警察处理就可以了。” 顾泽点了点头,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波澜,但他眼底隐着一丝尚未褪去的疯狂,他盯着唐幼淡笑的侧颜、通红的耳垂,还有曾经对他现在只会对着池墨渊的信赖眼神,终于是癫狂了。 “幼幼。”他轻声唤道。 唐幼回过头,似乎察觉不到他要做什么一样,寒光一闪下,是锋锐的利器插进皮肉的声音。 即便是在嘈杂的环境里,唐幼还是能听到这细微的声音,在一片‘家主、家主’的惊呼下,顾泽被人按倒在地。 他狞笑着,“幼幼你就该陪着我!你答应了的!你答应了的!你答应……” 即便是被人捂住嘴,可顾泽依旧用眼神死死盯着唐幼,眼神里满是对她的偏执和畸形爱恋。 可唐幼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用手捂住池墨渊受伤的腹部,等池墨渊被搬上救护车昏迷,她才张开手指,看着鲜红的血液她眼神平静,最终放下手,任由新鲜的血液低落在救护车上。 顾泽固执地盯着她,非要等着唐幼偏头看他一眼才罢休,可唐幼自始至终没有看他。 他笑了,笑着笑着眼泪跟着一起留下来,从前眼里都是他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而他也失去了。 “今天可以出院了嘛?”唐幼坐在病床边在削一个苹果,而池墨渊就躺在病床上看着她削,一边看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不用担心,再不出院的话公司都要倒闭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啊,我的池夫人。” “你才休息了一个星期!”唐幼不满地扭头,自从被顾泽刺伤后,池墨渊就住进了医院,本来伤口不会这么浅的,可危急关头她看着下意识挡在她面前的池墨渊,终究还是按住了顾泽握着利器的手腕。 做就做了,她倒没有什么后悔的,既然池墨渊愿意豁出命去保护她,她也愿意在他没有变心之前留下来。 她向来是随心所欲、敢爱敢恨的。 经过这件事,两个人的关系更为亲密了,池墨渊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唐幼心房的一角似乎被他敲开了。 处理了顾泽这件事的结果,他毫不意外是顾泽连同唐安山一起绑架的幼幼,毕竟对方来的时机太巧 ,巧到刚好他不在就出了事。 不过唐幼这种不带保镖出门的习惯不值得鼓励,他把人教训了一下,这才让唐幼同意出去都带着人。 至于顾泽和唐安山,两个人必然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同时他也会给及时给他打电话的封严一些回报。 关系的真正转变是在这一年的春节,头一次一起过新年的池墨渊和唐幼都有些新奇,两个人特地让佣人都回家过年了。 伴随着第一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两个人都成了彼此说新年的快乐的第一人。 “希望往后每一年,我都能成为第一个和你说新年快乐的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