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要求好高。”卿蔷玩笑了句,视线轻轻垂回投影,颈窝温度逐渐攀升,她说了句不知所以的话,“再快点儿吧。” 即使有功夫耗,她也不想等下去了。 她迫不及待一身轻,去接收、回应他的感情。 可惜差不多半个月,还是没一点儿动静,倒是有几个底下的世家想趁着分一碗羹,去过融星几次,江今赴开始还出去见,后来就没耐性了,让助理看着打发,毕竟无足轻重,明面儿上他还是孤军。 起泛输局像已定,卿蔷想了想,最多过完这个年就会有结果。再能忍的人。也抵不住久旱逢甘霖的诱惑,从老爷子们到如今,能踩着她往上爬的机会仅此一次,她不信那人会放过。 落日依山,卿蔷手机响了声,这段时间找她的也不少,大多是来探虚实的,她扫了眼,微怔,是沈封。 倒是稀奇。 宴会后这人安分得很,本以为是个会搅弄的,结果倒也有考量,她盯着手机上问她方便接电话吗的消息,顿了顿,索性拨了回去。 沈封:“卿总。” 彬彬有礼的口吻。 卿蔷“嗯”了声,想听听他要打什么算盘。 “快过年了,我想给卿总送份礼。”他一笑,“我可以帮助起泛起死回生,事成不需要任何报酬,卿总应该知道我和那位之间有些不痛快,并且前不久我输给他一局,但对于他手下的团队还是了解的,如果卿总可以选择信任我,将起泛的资料交由我,我会还卿总一个赢面。” 卿蔷有点想笑,主要是没想到江今赴这么招人恨,连利益都不顾了。 她不说话,沈封摸不透她的想法,斟酌片刻,又温和开口:“卿总,你可能不记得我。五年前,我们在北城有过一面之缘。” “......” 卿蔷眸光微冷,她确实不知道这事儿:“你想说什么?” “卿总放心,我清楚当年的事于你而言是污点,所以不会说出去。坦白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拉点儿信任分。”他自说自话地挪揄。 卿蔷听明白他以为她跟江今赴因为当年仇上加仇的意思,放下心来,但笑意仍不达眼底,淡声里有要挟的意味:“沈封,太闲就去找些事儿做,别记些不该记的事儿,至于别的——” “卿总,”电话里传出打断声,沈封言语认真,“我是真的想与你合作,更何况我输了,只是丢一些身外之物,卿总这局不赢,说不准会落在他手里,狼子的野心并不难懂......” 卿蔷不耐他的语句,还烦他字里行间的贬低,笑了笑,反问:“沈封,你在和谁说话呢?” “......” 微霜掺杂在电流声里有些失真,但她的冷意忽略不了,沈封一顿,先道了歉:“抱歉,卿总,我有些着急,但我......只是不想看他赢。” 卿蔷懒得装了,不太客气地轻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敛眸,漫不经心的:“和他比,你配吗?” 沈封无言半晌。 卿蔷的衿贵脾性广为人知,换个人说这句话都可能有点儿猫腻,只有她不可能,她太傲了,眼里的深浅都有层次。 不过沈封是真没想到她比江今赴还要难相处,她跟江今赴那种看不上就懒得再看的淡漠不一样。她是很随性的清傲,碰上心情好也许能周旋上几句,但碰上心情不好,只会给人难堪。 沈封咽下几口气,温柔口吻不褪:“我知道,整个上京城里,能相提并论的从来只有两个人。” 是卿蔷跟江今赴。 言下之意不必清晰道出,他接着说:“只是嫉恨一个人不需要身份对等,我之前自视甚高输在他手上,自然得认,但不妨碍心中气愤,您这件事儿是我扳回一城最好的梯子,所以还希望卿总可以消消气,认真考虑一下。” 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人,还是为了扶自己的危墙来的。 卿蔷半垂着视线,觉得再拒有些奇怪,万一临到关头她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