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无本万利的好买卖,可以想象怀远候他们利用赌坊这些年敛了多少财。 天衡帝眸光深沉:“查清楚,背后到底有哪些人。户部再想办法拟定出关于各地赌坊的管理办法,对开业的时间做一定的限制,税银,赌资等都做详细的规定,凡违规者取缔赌坊。” 这种事是杜绝不了的,即便朝廷命令禁止开设赌坊,这些赌徒也会在私底下赌博。 关潮点头,自从知道长乐赌坊这么赚钱后,他脑子里就在想相关计划了,已经罗列出了好几项,只等写完奏折请皇上批奏。 聊了几句赌坊的事,他们又说起了其他,比如今年的财政收入,还有疫区的物资筹措等。都是枯燥的数据,唐诗没什么兴趣。 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饿了。 因为承乾宫的伙食比她宫里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且是不要钱的,唐诗最近都空着肚子到承乾宫蹭吃的。 结果今天偏殿的气氛很诡异,她只吃了两块糕点就没吃了。 这会儿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唐诗索性也不管淑妃她们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了,悄悄将自己手肘边的盘子抱在怀里,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天衡帝跟大臣们讨论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宿主和瓜瓜的声音,有些纳闷。 因为宿主和瓜瓜都很聒噪,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莫不是睡着了? 就在天衡帝心神不宁的时候,激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哈哈哈,洪国公为了银子真是太豁得出去了吧,竟然真的一头撞在了怀远候府门口。脑袋上都出了血,牛人啊,真不愧是拿洗脚水当药吃的家伙。】 天衡帝眼底滑过一抹极冷的笑,听说洪国公年轻那会儿可是个混不吝,连皇子都打过,如今怀远候惹上他,想要善了可没那么容易。 【抚宁伯吓懵了,他们抬着洪国公进宫了,要让皇帝给他们做主。】 葛经义一听就乐了,正愁没合适的借口对长乐赌坊动手呢,这不现成的借口就送过来了吗?只要洪国公咬死了长乐赌坊诱骗他的大孙子染上赌瘾,天天沉迷赌博无可自拔,再以死求皇上给他做主,他们刑部就能名正言顺地介入。 【咦,事情闹这么大,怀远候呢?这个时候他都还不露面,他不怕洪国公真的死在他家门口啊。】 【哦,破案了,怀远候跟傅国公一道进了宫,去求见太后了,他们三凑一起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啊?还比比划划的,在桌子上划来划去,好生神秘。】 唐诗听瓜瓜的转述一头雾水,殊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怀远候悄声将昨天在承乾宫发生的事告诉了太后与傅国公。 傅国公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不是,怀远候你确定不是你幻听了?怎么会出现这么离谱的事,我怎么不曾听到过。” 太后一脸铁青:“不是幻听,哀家也曾听到过一次,事后哀家找了老道士来宫里做法,此后便再也遇到过那邪祟了,不曾想原来它是换了个地方作乱。” 怀远候综合了太后和他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心里隐约有了怀疑对象:“太后,会不会跟那安氏女有关?” 太后一想还真是:“没错,她入宫半年多,一直不得宠,皇上以前瞧都不瞧她一眼,最近却跟入了魔一样,夜夜召她侍寝,各种超规格的赏赐经常送入她的长秋殿。听说怕她无聊,皇上还召了其他几个妃嫔白日里去承乾宫陪她。” “而且皇上一有空就陪她用膳,特意让御膳房做她爱吃的,简直比对哀家这个母亲都还要上心。皇上以前在女色上不上心的,偏生遇到她之后却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只怕这安嫔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引得皇上性情大变,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太后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安嫔虽然长得也不错,但哪及得上芊芊一半的姿色风情,可皇上硬是放着芊芊这种温柔可人漂亮妩媚的姑娘不动,偏生独宠安嫔,连素来聪慧有贤名的淑妃都要靠边站。 这不是她给皇上施了迷心术是什么? 太后义正言辞地说:“来人,宫中有妖孽迷惑皇上,祸乱朝纲,祸害天下苍生,快马加鞭速速去请白云观法术高深的老道进宫,铲妖除魔。” 傅国公连忙制止了她:“太后娘娘,这……它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