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发觉有不少人看自家姑娘的。 嬿央摇头。 环枝对此就说:“那无妨,您再瞧瞧。” 又碎碎念,“老爷和夫人本就舍不得您出门,咱们好好瞧,别急。” 上巳日回去不久,嬿央听母亲说她把那几家拒了。而拒了那几家,父亲最近的处境看着有些不好。 因为那几家都觉得是父亲不给他们脸,暗中使了点绊子。 嬿央抿了唇,林父林母则宽慰她,“还好没应了他们,不然就如此肚量,你过去了还不一定过的什么日子。” 且这些人到底也只能使些小绊子让林父烦一烦,是伤不了他的根底的,毕竟林父也不是吃素的,就任人拿捏。 三月十二,嬿央收到了意料之外的帖子,那就是国公府钟氏递来的帖,邀她去国公府的赏花宴。 林家全家对此都挺吃惊,第一反应是先问林母,“你和平宁公主交好了?” 林母:“……哪有?” 她要有那个本事,最近丈夫还能忙成这样? 拿手指重点指了指帖子上的名讳,“没看到是祁大公子的夫人送来的?你们倒是突然都说公主。” 林父几个:“……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于是改而问嬿央,“你和祁勐的夫人认识?” 嬿央摇头又点头,“只说过几句话。” 林父沉吟。 沉吟的结果吗,自然是无论认识不认识,嬿央都去一趟。毕竟人家特地下了帖来,而且,嬿央也有意借此让那几家消停消停,林家并不是难支的独木,他们想欺负就欺负了。 好歹她和国公府有点来往。 三月二十,嬿央来国公府赴宴,人很多,也全是身份不一般的妇人和各自家里的小子姑娘。 其中最明显的对比就是,上巳那日烦她的人完全在这个地方出现不了。 嬿央入了国公府,除了和钟氏说了几句话,其他时间都安安静静待在一边。 她是知道有些达官贵人的,有时莫名其妙就有个脾气,多说多错,所以她还是谁也不招惹的好。 但她不惹事,却有事找她,不知道哪个挑头说花好看,得找个美人衬才行,于是不知哪一句里就提了她,都要把那花往她头上簪。 嬿央是不乐意的,把这花簪了她头上,那她成什么了?这些人逗乐的玩意?怎么不见这些人敢说把花往平宁公主头上簪呢?难道她们敢说平宁公主不是美人。 她正忖着要怎么化解才好,好在,钟氏把她拉了过去,笑骂这些人:“去去去,觉得花好看,那你们都往自个头上簪去,怎么都要旁人来衬。” 随后,更是一直把嬿央带在身边,这些人看钟氏对嬿央亲近的出奇,也就没再不把她当回事,之后,也至少是没有哪个人再说过什么让嬿央簪花的事了。 当然,钟氏也没那个功夫一直顾着嬿央,一是她肚子大了,光坐着也累,二是她也得分神和别人说话,到底没法一直看顾嬿央。 也是钟氏分不出神的那阵,嬿央自己去透透气。 这会儿经了钟氏那一番,已经没什么人有意无意找她麻烦了。 但她正透着气,倒是发现身后不远处有动静。差点以为是钟氏遣人来找她,但一看之下,不是,竟是祁长晏。 “祁二公子。” 祁长晏颔首。 颔首后,说:“站在这作何?” “坐的久了,我出来走走。” 祁长晏点点头,而嬿央,此时想了想,便欲和他离远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