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个揖,把表面功夫做全,“让尊夫人受惊了,实是张某之过。” 祁长晏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之后,眼里的剑锋不知何意并不指向张颅,而是看向张颅身侧那个随从。 随从被这样冷冷的眼神一看,后背冷了下。 同时,祁长晏的语气已经完全是冰冷,男人微颔了下颌,“张家的随从真是个个威风。” “既如此……”祁长晏眼神抬了,眼里的兵锋这回直指张颅,“张兄不会管教,那就让他今日跟了我回府去,祁某替你管教一二。” 现在,要么张颅罚了这随从,要么就交给他,任他祁长晏来操练。 他绝对让张颅知道不管他使什么手段,都别想从他这讨了好去。 张颅也听出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所以神情里不免有点不好了,对方哪里是要教训他的随从,这是话里话外在给他没脸啊。 嘴角微微绷了,对于祁长晏说的两种情况他自然都不会答应。 扫随从一眼,张颅选择让对方口头认句错,以轻描淡写的方式掩饰过去,“你口出狂言吓着了郡守家的公子,上前致句歉去。” 随从照做,走到霁安跟前拱手弯腰。 “是小的吓着了小公子,小的在此赔罪,还望公子海涵。” 张颅的本意是弯了这一个腰,这事便已算他这边认真致过歉了。 姓祁的想因此给他没脸?不可能的。 但下一瞬,张颅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因为他看到他的随从腾地一下突然跪下去,甚至是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大拜下去的!且跪了还不够,马上,一道手腕脱臼的声音响起,同时听到随从痛吼了一声。 “!”张颅猛地抬眸看向祁长晏。 随从也在腕上膝上一阵剧痛后,反应过来是被阴了,他猛地抬头想要挣脱,但这时,他肩上被人一压,两臂更是以巧妙的姿势被对方轻而易举制的动弹不得。 祁长晏的眼神此时则冷冰冰的扫了眼被许冀制住的这个随从。 至于张颅怒目看他的神情,他这会儿是完全视而不见,连搭理也不搭理。 面无表情,走两步过去。 走到随从几步之外,祁长晏低眸。 他的神色里此时尽数有的只有危险二字,“以后,好好和你家主子学学规矩。” 也这时,才终于看向张颅,不咸不淡的一声,“我也劝张兄一句,如此惹是生非的奴才,趁早了结了事。” 张颅怒气四溢,绷着声音,“祁大人如此,过于苛责了罢!” 祁长晏一个讽笑,苛责? 讽笑撤了,忽而给许冀一个眼神,让张颅见见什么才是苛责! 许冀于是暗中戳中随从一处穴道,随从当即疼得冷汗直冒,痛呼大喊了好几声,更是口中呼嚎饶命。 张颅的脸彻底阴沉,也忍不住说:“祁长晏你欺人太甚!” 祁长晏同样的,满目只有冷寒,还有一声嗤笑。 “欺人太甚?” “张兄奴仆先狂妄在先!”祁长晏的声音沉了,“未等我儿原谅却又擅自要起,此时还装模作样狂吼一声企图扮疼卖惨逃避致歉一事。” 祁长晏的眼神忽然只比张颅还要狠,讽刺,“张兄倒是说说,祁某哪一步欺人太甚?!” 张颅握紧了拳!这厮颠倒黑白! 明明是他耍阴招先让他的随从一再吃下大亏,这会儿甚至呼吼饶命,现在却说他什么都没做。 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