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说得去哪?” “松洮那边。” 祁长晏点头,“那地还算不错。” 嬿央对此倒不怀疑,毕竟有邹岚的公爹卢侯在朝中使力,她的丈夫怎么也不会去偏僻穷困之地任职。 但其实祁长晏有一点没说。 是,松洮那里确实还不错,可也因为不错水也不是一般的浅,邹岚的丈夫要想在任上做的出彩,难。不过他觉得对方可能就是在任上去拿个资历的,回头再回京,好歹有个曾经主事一方的经历,多少能添些彩。 嬿央又问了祁长晏几句,大致知道松洮那边的情况了,便去给邹岚回信。 而祁长晏见她忽而起身,不免问,“这么晚还要去哪?” “我给邹岚回信去。” 祁长晏却神情顿了下,随即一眯眸,问:“这是他们夫妻两的事,你身为外人,要怎么回?” 他刚刚已经顺势从她手中看过信了,知道了邹岚来信是在纠结要不要随她的丈夫去任上。 跟去,亦或不去?她给了建议,那将来无论对方夫妻两出什么事她都讨不了好。 便注视着她,又说:“这事你莫掺合。” 嬿央听到这,回眸看他一眼,他是以为她要掺合?她又不傻。 轻哂一声,继续往书案走,“本也没打算掺合。” 话中是有些不满他的语气的,他倒是完全不了解她,她只是想和邹岚说这事还待她自己想罢了,她相信邹岚来信也不是真要她给她拿主意,只是心里烦想找人说说话。 他倒是以为她回信是要直接和邹岚说跟或是不跟了。 嬿央伏案专心写信。 写着写着也好像写得过于专注了,以至于都没注意到祁长晏何时走了过来,所以停笔收颌一抬眸却正好就看见他不知何时来了这边时,吓了一下,这一吓手上的狼毫一抖,差点撇了一痕在信纸上,好在她眼疾手快,迅速一步移了笔。 小小一个动作,做得她竟有点手忙脚乱的意味,于是在移了笔后确认她写的那几行字没被污了,立马松了口气。但松过气后,便忍不住不太满意的看一眼祁长晏了。 祁长晏被她这般眼神一瞧,不禁跟着扬了扬眼神。但这时他并未有什么动作,仍是站着,是在之后她把信收了都走过来时,才把从身畔路过的她握了手心,“刚刚怎么像瞪我一样?” 说起这个,嬿央便想推了他手掌,也真拿一只手推了他小臂,手心又在他掌心里扯了下,“害的我差点白写了。” 但要推了他小臂的手掌没能落在实处,方沾到祁长晏手腕她就又被他包了手,他轻而易举一握,她两只手都受了他掣肘,嬿央于是拿肩撞他,但这一撞倒是恰好在祁长晏忽而又松了手的动作里,进了他的臂弯中。 嬿央像是凹进了男人臂弯里一样,肩膀陷进他宽阔的臂膀中,一时歪了身形。祁长晏这时轻轻笑了笑,嬿央哼声,他还笑。一抬眸,是想怪他的,可抬眸话还未能说出时,见到的是他眸中不止是笑了的神色,还有一股似乎冒进一般的露骨,这一刹那有点晃神,晃神之时,恍惚到她何时被他松了另一只手也不知,只忽而觉得唇畔微暖再次定睛瞧他时,见男人眸光深深,是才抬起下颌的姿势。 他刚刚蜻蜓点水一吻。 她却到此时才察觉,也是这时,再抬眸看他,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