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 刚刚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她那一句他直接就皱眉了。虽然知道她不敢,不会有那个胆子,国公府的人更绝不会给她机会让她敢在他外任时与人偷偷有私,但听到这种事哪个男人会不生气? 所以即使后来又听到了她和嬷嬷的之后几句,脸色也仍然有些不好。 这会儿这句,说着时便仍然是皱着眉的。 “嗯,知道了。”嬿央往后靠靠酸软的腰背,揉揉胸口。 揉了一下,望他,“我有些不舒服,下不了榻。你刚回来舟车劳顿,若是饿了,就叫李嬷嬷去叫人叫膳罢。” 祁长晏却已经往外走,“嗯。” “你让她去备水,我先去书房一趟,过会儿再回来。” “好。” 他走后,嬿央没有马上叫李嬷嬷,她皱眉一人靠坐在那。 靠坐一会儿,忍不住再次下地去翻黄历,确实,无论再看几遍都是十九年八月初一,真的是一年已经过去了。 盯着上面看了又不知多久,随后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肚子又不舒服了。 一切都很真实。 过了一会儿,深深呼一口浊气,终于接受了眼下的事。 她忍着不舒服回到榻上,喊嬷嬷进来。 “哎!”李嬷嬷飞奔跑进来。 嬿央趴在被子上,“再去熬碗安胎药。” “嬷嬷你亲自看着,别让药离了眼。” 只有嬷嬷亲自看人熬着的她这会儿才敢入口,莫名的,刚刚那一碗就是不想喝,觉得有毒似的。 当然她知道不会有毒,但这不就是心里作祟吗,她就是想图个心安。 果然,李嬷嬷不解,“重新熬?” “嗯。” 李嬷嬷很疑惑。 但想了想,还是照做,只要夫人肯喝,重新熬就重新熬吧。 “好!” “嗯,去吧。” “不过……奴多嘴一句,您和二爷他……”李嬷嬷为自家主子担心呐,想知道二爷有没有生气。 “没事,他没气,你下去熬药吧。” 这样,李嬷嬷开心了。 欢天喜地,“哎,奴这就去。” 嬿央再喝上安胎药,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喝过药,腹中仍是有些不舒服,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这一胎估计要比怀韶书还受罪了。 手指揉了揉额,侧躺进被子里。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接着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进了屋里,她知道是祁长晏,连眉心也未动一下,闭眼继续睡。 祁长晏褪去外衣,走到榻边。 到榻边时他停住,眯眸看了她两眼。随后,他躺下躺在最外,闭眼也入睡。 夜半,三更过后。 嬿央好不容易睡得熟些了,忽然,听到有声音接连不断喊她。 嬿央被喊醒,醒来就听到外面声音还在继续,“夫人,安哥书姐都发热了!” 嬿央:“!” “怎么回事!”匆匆起榻,赶紧下地穿鞋。 期间,听到李嬷嬷在门边又道:“还不知缘由,不过已经催人去叫大夫了,应该过会儿就能过来。” 嬿央此时已经穿好鞋,她大步往外走。 但才迈出两步,她的身形又突然顿住。旋即,只见她面无表情又快步回到榻边,没好气的直接把祁长晏叫醒。 祁长晏睁眼时眉皱了。 他捏捏眉,眯眸扫向把他弄醒的人,眸光中好像有点凉。 昨夜和今天他几乎是没日没夜赶路,好不容易能歇下,她却这时把他弄醒? 嬿央可不管他脸色好不好。 韶书和霁安不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就她一人着急是什么事?他作为当爹的就安安心心躺在那?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