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之前哭了太久,眼睛胀痛,脑袋也麻麻的,一点困意也没有。 唐姣望着头顶的床梁,说道:“如果是师兄,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呢?” “啊,好像又不太对。”她反应过来,“师兄作为男修,应该不会遇到这种事。” “小师妹。”徐沉云打断了唐姣有些混乱的思绪,他声音柔和,缓缓说道,“在修真界中,修为越是高,男女之间的差异就越小,谁拥有绝对的优势,谁就是主导者。” “凡人以农作为生,需要养家糊口,男子生来力气更大,相较于女子而言,占据了更多的优势,所以是主导者,自然而然的也会因为自身处境产生高人一等的念头。”他告诉唐姣,“而修真界只凭借实力说话,男修和女修的起点是一样的。大抵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高位者或多或少都会轻视低位者,即使是男修,也无法完全避免这种事情。” 唐姣明白徐沉云的意思了。 就像婵香子曾经也受过别人的歧视一般。 和性别无关,身为合欢宗的弟子,徐沉云肯定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如果想要摆脱这种偏见,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退出合欢宗。 二是变得更强大,要俯瞰一切,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抬头仰视。 唐姣当然选择后者。 不如说,在她眼前,就只有这一个选项。 “你问我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在唐姣的沉默中,徐沉云继续说道,“我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即使微尘地域是和平地域,地域内的生灵不会主动攻击修士,但是,如果修士主动攻击那些生灵,它们还是会反击的——你明白吗?” 唐姣反省道:“我的举动太容易暴露我自己了。” 徐沉云轻描淡写地说:“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可以试着选择更合适的方式。” 试着想象一下。 晁枉景不会有机会回去。 药王谷的长老不会有机会要挟合欢宗。 而她,唐姣想,她不会因为双手被染脏而感到苦恼。 “修真界本就不禁止修士之间的切磋,有伤亡也是正常的。”徐沉云宽慰道,“此次只是因为涉及了两宗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变得这么麻烦。你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已经处理得很好了,没必要过于反省自己的选择,你保全自己,剩下的交给宗门便是。” 唐姣感觉压在心上的最后一丝负担也烟消云散。 她乖乖地答应了:“知道了,大师兄。” 说出这句话,她竟然觉得有些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徐沉云当然听到了那一声小小的呵欠,说道:“困了的话就睡吧。” “好,师兄也早些休息。”唐姣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黑暗铺天盖地涌上来,这次没有那扰人的低语,只是很清静的夜,如以往的千百个有月光相伴的夜晚,而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不忘问道,“明天,明天我能去紫照洞府找师兄探讨修道一事吗?” 在听到徐沉云答应下来后,她放松下来,彻底陷入了梦境。 徐沉云静静听了一阵,只听到那端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于是他牵动着神识,在玉牌上浮现一串文字,做完这些后,便不再关注那抹神识,将身形重新沉入水中,明玉泉中的灵力开始疯狂地撕扯、填补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 等到唐姣醒来的时候,会发现玉牌上写着关于如何让眼睛消肿的法诀。 当然,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