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入口中,不过一息的时间就没了影子。 燕宿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翻我白眼——” 看着风薄引连人影都不见了,他呼哨一声,召来冥川骨兽,也追了上去。 风薄引朝着春山白鹤鼎的方向疾行之际,内心乱如麻,愈发烦躁。 他知道师妹这次进入地域还打着找到双修对象的念头。 所以,在看到唐姣去跟药王谷弟子搭话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没有提同路一事。 早知唐姣搭讪的那个人是这般品性,他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放下心来了。 师父闭关,庄师妹出走,小师妹初入地域,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风薄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事态还没有演变得那么糟糕上。 在他赶到之前,不要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只是短短的十几息,却漫长得像是几个时辰。 风薄引终于赶到的时候,看见眼前的景象,竟呆在了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和他想象中的场景实在千差万别。 在他的想象中,晁枉景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脸,小师妹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 而事实上,晁枉景瘫软如烂泥,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手臂弯曲成不正常的姿势,浑身痉挛,只能徒劳地在喉咙间发出愤怒而痛苦的“嗬嗬”声,好似破旧不堪的老风箱。 小师妹清纯可爱的脸庞溅上了几滴血迹,手中的春山白鹤鼎抡得像舞袖般生风。 看到风薄引的一瞬间,唐姣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一顿,春山白鹤鼎停在了半空,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变得腼腆起来,说道:“风师兄,我是不小心的。” “......”风薄引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说,“先擦擦脸上的血迹。” 唐姣听了这话,乖乖地收起春山白鹤鼎,摸出帕子开始仔细擦拭起脸庞。 风薄引俯身探了一下晁枉景的经脉,说实话,已经碎了大半,如果晁枉景不是四阶修士,恐怕早就已经救不回来了。这么想着,他摘下晁枉景腰间的百纳袋,将袋子倒过来粗暴地倒了几下,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翻找出回春丹,拧开盖子就往他嘴里塞了几颗。 晁枉景唇间喉间全是血,张嘴就是一股腥味,根本咽不下去。 风薄引冷言嘲讽道:“怎么,难道你还要我帮你碾碎吗?” 他清晰地看到晁枉景眼中的怨恨,对他到底是什么品性也摸索得七七八八了,见晁枉景闭上眼睛,开始艰难地吞咽起回春丹,风薄引已经仁至义尽,自然不打算替他接经脉,便站起身来,迎着唐姣有些迟疑的眼神,说道:“详细的,等回到宗门了再说。” 发展到这个地步,这已经不再是晁枉景和唐姣之间的事情了。 这会演变成药王谷和合欢宗之间的事情。 麻烦了。风薄引暗想,师父偏偏又在这时候闭关了。 “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我的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身后传来燕宿惊恐万分的声音,风薄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燕宿赶紧跑过来,手法娴熟地开始处理晁枉景身上的伤口,用真气温养他的经脉,越是仔细分辨,他的脸色就越差,抬头扫了风薄引和唐姣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晁枉景伤得太重,恐怕无法彻底治好了。 他抿了抿唇,敛去神色,语气严肃地说道:“看来,只能九州盟见了。” 风薄引亦是颔首,“九州盟见。” 说完,他向唐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自己离开。 唐姣刚抬步跟上,总算有所恢复的晁枉景挣扎着开了口,即使嘴角还淌着血,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