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大妖啊?”倾风问,“然后呢?” 鸟妖郑重其事道:“儒丹城里闹鬼啊!” 倾风:“……”他这鸟嘴真是憋不出什么好话。 鸟妖见他二人神色鄙夷,羞恼道:$1!,不信就算了!” “你这鸟妖居然还信鬼神?真是稀奇。果然好骗。”倾风说,“你还不如告诉我,你提到的那个男狐狸精在哪儿,要是离得近,说不定我能给他介绍个朋友。” “也在儒丹城啊,不远不近吧,不过百来里路。你要是过去了,顺道帮我探探虚实,据说那是个很厉害的水妖!”鸟妖比划着道,“听说是有上古血脉的鱼,又听说是条水蛇,也可能是个蚌。反正早些年传说是能施展出妖域的大妖!” 倾风无所用心地“嗯”了两声。 这描述也忒可疑了,是个妖都幻想自己能施展妖域,鸟妖恐是终日吹嘘,被朋友给驴了。 不过说说话,转眼已到刑妖司。 山脚的守卫给小妖们重新戴上铁链,要将他们带往西北峰。 倾风对着鸟妖叮嘱道:“好好做妖,早日出狱。再给你介绍别的小妖认识。” 鸟妖怀里捧着冷却的鸡肉,装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挥手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夜里众人睡在刑妖司特意清出的房间,屋内除了被褥跟一应洗漱的物品,什么都没有。 第二日大早,是陈冀的剑术课,设在剑阁外的空地。 众弟子不用催促,早早到场,列成两队,等待陈冀指点。 陈冀搬了张木凳坐在空地上,边上还有一筐长短粗细不一的木剑,自己高架着腿,手指指点江山般地慵懒一点,故作高深地道:“这柄古剑里,除却寄存了山河剑的剑意,还借由阵法寄存了一众剑道高手留下的一式。你们去挑一把木剑,从四个方位依次入阵,看能抵挡几招,让我试试你们的身手。” 众弟子抱拳响亮应“是!”。 倾风对着陈冀的做派微微摇头,被陈冀明里暗里瞪了好几眼。 倾风本想在剑术课上显显身手,得意没多久,不知为何,这阵法与她相冲。 她一入阵,见到的不是哪位前辈指教的一式,而是千百道剑光齐出,她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直接就被轰了出来。 陈冀也不明就里,又让她试了两次,见还是如此,便叫她滚到边上,同谢绝尘一块儿蹲着去。 季酌泉因身上的血煞之气,不敢靠近那柄古剑,独自在峰顶的平台边缘来回打转。 见倾风被赶出队列,顺势走了过去,就看她甩着手里的一根杂草,偏头同谢绝尘询问道:“你为何叫我师父叫师叔?你是不是该叫他师兄?这辈分好奇怪啊。” 谢绝尘表情比她更迷茫,顿了顿,解释说:“刑妖司的弟子各有家学,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同门,大家分处各地,本不相识,真要论资排辈,哪里还能算得清楚?不过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互相叫一声兄妹而已,自然是就着年龄随便叫。何况真要如此,凭先生的资历,早是不知多少辈的前辈了,别叙师兄算作他的弟子,岂不也是我们的老祖宗?” 倾风听不得林别叙跟祖宗两字连在一起,忙打断了他,叫道:“你说得对!不要再说了。” 倾风看见从后面投下的长影,回头瞅了季酌泉一眼,拉着谢绝尘往后挪动几步,好三人并排蹲在一起。 他们三人无所事事,与前方一众亢奋激昂、生机蓬勃的弟子对比鲜明,偏各个眉眼里都带着分桀骜不驯,聚到一块儿,活似游手好闲的地痞。 倾风看着柳随月从剑阵中跑出来,竟是坚持最久的一名弟子,举着双手大声欢呼。又薅了把地上的草,问两人道:“这山河剑的剑主究竟要怎么选?我怎么瞧刑妖司的教学,觉得太过平淡。就像是已经选出剑主,在教着如何做剑主,而不是让人去争择。” 谢绝尘右手的长袖垂到地上,他卷起来塞进怀里,回说:“问过,先生说,缺一个契机。” 倾风:“何种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