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直接让过道右侧座位上闭目休憩的男人,倏地睁开了眼。 他金丝框眼镜下黯沉如夜的眸光,如鹰犀利地扫了过去。 只见那被为难的空姐正卑微哀求着,而地中海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温砚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婚戒,出声打断:“乘务员,我需要一杯coffee。” 空姐听了,擦掉已经被逼出来的眼泪,转身朝温砚白微俯身,说:“稍等,先生。” 等空姐掀开帘子出去后,温砚白翻阅手中的报纸,沉声和那地中海搭话:“黄老板,你我间有生意未能合作,是为遗憾,你有气要撒也正常,倒不必去为难这些服务人员。” 被唤黄老板的男人,一脸“恍然大悟”:“看来刚刚是打扰到温总休息了,这些空姐真是不懂事。” 黄耀是景城来的富商,许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傲慢惯了,见谁都带着一股子暴发户的蛮横。 温砚白勾起嘴角,眼眸透出些许冷意:“无碍,倒是不知黄总能否看在温某的面子上,别与他们计较。”吵。 “温总言重了。不过……能让温总开口求情,黄某心里哪还敢有气啊。”说着,黄耀一边把玩着手指上的玛瑙戒指,一边审视温砚白。 片刻后,他笑出声,“黄某忽的想起一件趣事,不知温总有兴致听听吗。” 温砚白挑眉,眼底的情绪不明:“温某洗耳恭听。” 黄耀:“景城也有个温家,据说那个温家的家主温俊生曾和一名妓丿女生下了位私生子。有趣的是,那位私生子好像也叫什么砚白。跟温总您一个姓名呢。” 言外之意,他温砚白不过就是个妓丿女生的,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敢拒他黄耀的邀约。 过道的帘子被打开,空姐适时地端来一杯咖啡递给温砚白。 温砚白矜贵优雅地接过后说了声谢谢,一双目光平静如常地看向黄耀。 “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不知黄总是否听过?”温砚白的笑容很是和煦,只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和残忍,“所有说过温砚白母亲是妓丿女的人,好像都死了。” 说完,温砚白朝他抬了抬手里的咖啡,优雅地抵在唇前喝了起来。 黄耀有些错愕,在对上那双深黑的眼眸时,不知怎么遍体生凉。 商务舱恢复到了安静。 大约四十分钟后,飞机落在香岛国际机场。 前座的苏镜过来给温砚白提行李箱。 在要走的时候,他转头朝黄耀一颔首,叫了声:“黄总。” 黄耀愣了愣,随即认知了一件事—— 这位在景城搅动风云的大人物苏镜,是温砚白的手下? 那么这两年把景城搅得天翻地覆的人,也是他们以往都看不起的温砚白?! 那他刚刚…… 黄耀原先火热的心肠,瞬间被冰水贯穿。 — 人烟稀少的vip通道。 温砚白大步走向机场外,身后的苏镜形影不离。 直到一声“温先生”在后方响起。 温砚白逆着机场大厅的光,转身看向拉着行李箱匆匆跑来的空姐。 对方站定后,朝他弯腰道谢:“谢谢温先生刚刚在飞机上为我解围。” 温砚白沉默一瞬,冷淡出声:“不是为你。” “我……” 男人神情的冰冷如霜,让空姐停在原地陷入局促不安。 温砚白摸着自己的婚戒,难得耐心:“我太太也叫季筠柔,我不习惯、也不喜欢有人对这个名字不敬。” 说完,温砚白转身离去,连半点多余的温煦都没有留下。 空姐留在原地,凝望他的背影,足足愣了有好一会儿。 刚刚她在飞机上没有认出他来,只觉得他是精致帅气的十八线小明星。 直到有消息灵通的同事告诉她,那个帮她发声的人是温瑞集团的总裁、他们航空公司的股东之一。 她才惊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她鼓起勇气的搭讪,最后竟是这个结果。 半晌,空姐才感慨出一句:“矜贵帅气,多金专一,只是可惜……有主了。” 走得慢的苏镜,听了这句自言自语,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下。 苏镜停下脚步,查看收到的消息。 片刻后,他神色一凛,快步追上温砚白,朝他汇报:“先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