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善善坐在桌案之后,摸了摸被水果点心撑得圆鼓鼓的肚子,打出一个甜香味的饱嗝。 都不用半天,此事便已经结束了。 午间,善善被夫子叫过去,那几个人排队给她道了歉,各个灰头土脸,眼底青黑,身上衣衫没换,制服变得脏兮兮的,显然在大理寺的一夜过得极为不顺。 其中以祁晖看起来最狼狈。 才一天不见,祁晖变得鼻青脸肿,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善善没忍住多看了一眼。祁晖主动避开了她的目光,像是遇到什么洪水猛兽。 贺兰舟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皇上已经罚过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今日早朝,御史得皇帝授意,狠狠参了一本,几个当街闹事的少年虽只在大理寺被关了一夜,但他们家族却都受了牵连,只怕回去以后也少不了家法伺候。 想到这,贺兰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善善。 权贵仗势欺人的事情自古有之,这回既没出事故也没出人命,却是头一回闹得那么大。皇上还言明要整肃风纪,不知道多少官员回去后要对家中子弟耳提面命。 小姑娘脸颊圆圆,眼眸澄澈,仰着脑袋满脸无辜地与他对视。 算了,应当是谁家的仇敌瞧见,才告状告到皇上面前。与善善能有什么关系。 他又摸了摸善善的脑袋,才让她离开。 最后,连鲁达都过来找人。 他带着礼来赔罪,用一个锦盒装着,还没递到善善面前,石头就先一步站出来挡住,警惕地看着他。 过了一日,鲁达脸上肿得更加厉害。 他内疚地对善善说:“抱歉,我也没想到会牵连你。” 善善从石头身后探出脑袋。 “我爹已经打过我了,你要是觉得生气,也能……”他看了石头一眼,眼一闭,狠心说:“让拓跋珩打我一顿吧。” 善善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的脸,还有他的屁股。刚才她看见了,鲁达走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显然被他爹打的不轻。 “我听说了,他们是听了祁晖的话,和你没关系的。” “那也是因我而起,大丈夫敢作敢当,没什么不能认的。”鲁达:“我听说你喜欢吃宝芝斋的点心,但那个我没买到,我买了珍宝斋的东西,给你赔礼谢罪。” 他打开锦盒,善善探头一看,果然是珍宝斋的玩具,不久前,太后娘娘就送了她一个。 她说:“我不生你的气,也原谅你了,你拿回去吧。” 鲁达不信。 善善抿起嘴巴,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我不要这个,但以后你不要再打石头哥哥了,好不好?” 鲁达一下涨红了脸。他快步走过来把锦盒放下,在石头发作之前,又飞快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辩解道“我不是打他,我是和他切磋!” 石头:“没关系,我打得过他。” 善善从后面拉住他的手:“石头哥哥,不要打架。” 石头抿唇,灰眸满眼不善地瞪着对面的人。 鲁达挠了挠头。 文鲁两将军素来不和,打过不知道多少回,他与文将军的徒弟怎么能够握手言和? 但又是他理亏在先,小姑娘什么歉意都不收,只提这个,他想来想去,大丈夫敢作敢当,只能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