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前两日了。 善善躺在床上,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唉,她坚持用功了几天,实在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温宜青:“……” ……算了,这懒蛋也是自己生的。 …… 忠勇伯府今日来了客人。 宣平侯的妹妹看中了前科状元贺兰舟,差媒人上门说亲却被拒绝,在家中哭了半日,仍不死心。想着小贺大人与兄长同在翰林,平日也有往来,宣平侯夫人又来请祁夫人出面,叫祁夫人找大儿子帮忙说亲。兜兜转转转了一圈,今日休沐,祁文谦才终于将贺兰舟请到了府中。 茶酒备好,先论了一番诗文,又话了家常,谈了公务,话题总算拐到说亲。 哪知刚开口就遭到了拒绝。 祁文谦不解:“听闻宣平侯府的姑娘温柔贤淑,又对贺大人一片痴心,贺大人一点也不考虑?” “祁大人误会了,是贺某早已有了心悦之人。” “哦?”祁文谦来了兴致。 贺兰舟年轻俊秀,样貌与文采一样出众,当年着一身状元红袍打马游街过,掷花盈怀,不知多少姑娘动了芳心,上门说亲的媒人数不胜数,却皆被他拒之门外。 他平日里专心公务,从未听闻与哪家的女子走得近,却说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是哪家的姑娘?” 贺兰舟笑道:“祁大人也知道,在下出身贫寒,莫说读书,生计也十分困难。当时城中有位善心小姐,听说我的难处后特地资助于我,叫我安心读书,若非有她,我也考不上这状元。” “那位姑娘呢?” 贺兰舟黯然:“考中状元以后,我写了一封信回去报喜,本想衣锦还乡登门求娶,动身前却收到她的回信,她已经出嫁了。” “倒是可惜。”祁文谦感叹:“贺大人,那位小姐已经嫁与他人,既是有缘无分,何不应下宣平侯府这门亲事?” 贺兰舟摇头,道:“贺某心中有人,怕是对其他人不公。” 祁文谦哑然。 “再说,小姐曾叮嘱过,叫我读书考功名,日后做个能为民请命的好官。这也是我的志向。”他轻松道:“如今我得皇上赏识,既为皇上分忧解劳,还兼顾在青松学堂教书,已分不出多余心力。与其辜负其他人,倒不如算了。” 祁文谦也不强求。 他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好友面前:“贺大人,不说那些,喝茶。” …… 善善背着自己的小金鱼钱袋,里面装着木头善善,她慢吞吞地跟在娘亲身后,走得摇摇摆摆。 温宜青走了一段,无奈地停下。 “善善,你跟着我做什么?” 善善没吭声,她抬起头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无辜极了。 温宜青无法,只好继续往前走,果然很快就听见身后跟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叹了一口气,朝身后伸出手:“过来吧。” 小姑娘立刻哒哒跑了上来。 她紧紧抓着娘亲的手,目光落在身边走过的每个人身上。她还记得昨天娘亲难过的模样,今天一睁开眼睛就做好了打算,要紧紧跟在娘亲身边保护她。 却见娘亲带着她绕来绕去,最后在大舅舅的院子前面停了下来。 下人把她们拦住:“老爷今日有客人,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善善探出脑袋:“那大舅娘在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