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吧?” 白寂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言的悲哀苍凉: “我是一个摇钱树啊。” 骆昭的心中有些憋闷烦躁,白寂严是盛景的总裁,多少人指着从他的手中拿到投资,从前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工作中是这样,到了家里,就连血脉最亲的人对他稍加辞色竟然也是为了钱吗?他有些看不得白寂严此刻的神色,声音有些干巴: “你别这样说。” 白寂严笑着看向骆昭,但是嘴里吐出的话却句句都是从前的刀: “从盛景创立至今,给宋家的便利不算,光是我个人给宋家父子的借款就超过十亿,说借款怕是不太妥当,因为他们也没准备还。” 骆昭的眼睛骤然睁大,人差点儿没跳起来: “什么?十亿?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我公司初创的时候问我姐借钱我还还了呢,你和宋傅可还隔着一层呢,十亿凭什么不还?” 没有什么比实实在在的数字更能说明问题,骆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十个亿啊,那可是十个亿啊,他们家一年净利润才多少啊。 说起从前的事儿白寂严自己都要讽及当初的自己: “那个时候我外公还在,我也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公司刚刚步入正轨,我母亲也是在那两年对我好了很多,你说好不好笑? 我明知道她的转变是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提升了,我却想着只要用钱我也愿意看着她那假模假样的笑意,装模作样的关心。 甚至有一种畸形的快感,一边瞧不起她一边瞧不起我自己。” 骆昭的甚至不知道说什么,他实在想不到同样是母亲,怎么会有人是这样做母亲的? 他想到了上次白寂严住院时候的样子,陆医生说再迟一点儿就是胃穿孔,那么严重的情况他家里人一个都没有来。 当初他还以为是白寂严不想家里人担心,现在看看,恐怕若是他们真的知道了,指不定多生出多少的心思。 白寂严的话音落下,面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有些释然的笑意: “不过这两年我想开了,人生在世,亲缘强求不得,所以三年前碍于外公病重我才再次借了一亿多,这三年来,我几乎甚少再对宋氏帮扶了。” 骆昭听的心绪起伏此刻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对,凭什么给他们做冤大头啊。” 白寂严笑了一下: “嗯,是啊,不过这冤大头摇钱树做久了,总是有人不甘心。 今天你在公司碰到的那个人叫段辛,是我外公早年战友家的孙子,父母早逝,被我外公接回来,被我母亲照顾了些年,我只是当他是弟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