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注意到谢云舟的视线,轻咳一声:“主子,要不要我请二小姐过来。” 谢云舟这副眷恋的模样当真没眼看了,一脸的痴像,一看便知千万般舍不得。 “算了。”谢云舟道,“不见了。” 见了还会徒增她的不快,再说,他承诺了,不出现在她面前,总不能昨日才许的诺,今日便违背。 谢七总算知晓何叫口是心非了,瞧瞧主子那双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要是可以的话,他都怕主子会把二小姐给绑身边。 “那走么?”谢七催促道。 谢云舟眉梢淡挑,给了他个嫌弃的眼神,似乎在说,就你话最多。 谢七抿抿唇,侧身倚上马车,行,他不多话,他们就这般看着吧。 何玉卿从店铺里出来透气,远远的便到了前方的马车,她折回店铺里,唤来江黎,努努嘴,“谢云舟。” 江黎顺着何玉卿眸光看过去,前方树下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谢七,车帘微扬,若隐若现间映出里面的颀长身影。 今日的谢云舟穿了一件黄色锦袍,同江黎身上的黄色衣裙倒有几分相配,巧合的是他用玉簪束冠,她发髻上戴着的也是玉簪。 便是连腰带上挂着的配饰也是一样的,都是香囊。 江黎腰间挂的是她近日方做好的香囊,谢云舟腰间那只略显陈旧些,针法是一样,出自同一人手。 隔着远,江黎并不能看到谢云舟配饰,倒是何玉卿眼尖,啧啧道:“今日你俩穿的衣衫都是同一种颜色,还当真是有缘。” 说着,她朝江黎眨了下眼。 江黎轻轻推了她一下,“休要乱言。” 何玉卿算是摸清门道了,但凡江黎羞涩时便会同她这般正儿八经的讲话,实则是掩饰心虚。 若不是店铺里人太多,何玉卿定会追着江黎问她是否害羞了。也幸亏何玉卿没问,江黎才得以安静了些。 她静默片刻后,转身折回去。 谢云舟看着她走进去,眼神里透着依恋,若是能这样一直看着她便好了,他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然,不能,他还有紧要的事需要做。 “谢七,走。”谢云舟敛了那些情爱的思绪,淡声开口道,“先回府里。” 谢七点头应下:“是。” - 谢云舟这段日子一直同谢老夫人僵着,母子俩已经好久没谈心了,他去郡县这些日子,谢老夫人心里也是挂牵的很。 本以为他回来后会陪陪她,谁知,又是不见人影。 她心里本就不快,王素菊还一直说着挑拨离间的话,边喝茶边道:“依我看啊,云舟心里当真是没您这个娘亲了,不然为何见都不见您。” “我可听闻他昨日又去了江家别苑见了江黎。” “娘,您怕是真要失去这个儿子了。” 王素菊最不满的便是,谢老夫人满眼都是谢云舟,提都不提谢云权,好歹谢云权还是谢家的长子呢,她当年的如此偏心属实让人不服气。 是以,王素菊才会有事没事说些气人的话,反正她要是不高兴了,这谢府谁都别想高兴。 “还有馨兰那也是,你说二弟多狠心吧。”王素菊继续叭叭,“馨兰一向敬重他,他倒好,为了哄江黎开心还给馨兰罚跪,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娘,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了,这脸面还要不要。” “我看啊,云舟就是被江黎那个狐狸精迷住了,除了她,他谁都不管不顾了,也太没良心了叭。” “娘,您这可得管管。” 说话间,有人轻掀帘子进来,谢老夫人寻着声音看过去,见是谢云舟,脸上立马扬起笑,想起王素菊方才那番话,笑意又倏然退下。 沉声问道:“你还知晓有我这个娘亲啊。” 谢云舟走近,坐在谢老夫人对面,没理会她那句尖锐的话,淡声问道:“娘亲身子可还好?” “再被你气几次便可以同你爹去团聚了。”谢老夫人骂人道。 “儿要出去几日,今日是专门来向您辞行的。”谢云舟道。 “又要出去?不是昨日才回来吗。”谢老夫人气归气,到底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不舍得和他计较,“为何不多歇两日。” “事情紧急,要立刻去办。”谢云舟喉结轻滚,叮咛道,“娘亲要照顾好自己。” 王素菊轻笑:“二弟放心,我会照看好娘亲的。” 都说长嫂如母,之前谢云舟对王素菊很是敬重,但知晓她对江黎做的那些事后,他便敬重不起来了。 淡声道:“大嫂安分些便好。” 听听这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她安分些便好? 王素菊很是不开心,轻嗤:“二弟这话有些伤人了,我几时不安分了?” “大嫂做过什么自己知晓。”谢云舟没功夫同她纠缠,“近日我不在燕京城你们谁都不要去找江黎的麻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