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夫家欺负死。” 王素菊接着道:“谢家的东西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那个下堂妇。” 谢馨兰似乎被她说动了些,“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王素菊勾勾手指,附在她耳畔出主意。 谢馨兰听后,皱眉道:“这样会不会不妥啊?” “有什么不妥的。”王素菊道,“她既然敢收,咱们便敢闹。” “二哥知道后会生气的。”谢馨兰还是有些怕谢云舟的。 “你是他妹妹,即便再气也不会真对你怎么样的。”王素菊宽慰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上次药材铺子找事没成功,这次王素菊把主意打在了绸缎庄铺子上,她就是要让江黎做不成买卖。 - 翌日,谢馨兰叫着一众小姐妹去了绸缎庄铺子,指着里面的布料说是次品,扬言要报官。 闹闹哄哄的瞬间吸引了好多围观的人,何玉卿今日外出有事不在店铺里,管事的只要江黎。 店掌柜匆匆跑进里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布料如何,江黎心知肚明,他们店里向来用的都是最好的。 听罢,她道:“掌柜你去帮我寻个人,他自会知晓如何做。” 掌柜问:“何人?” 江黎:“荀衍,荀公子。” 随后,她从里间走出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谢馨兰,她站在人群正中央,趾高气昂的说着什么。 大抵就是这家铺子骗人,以次充好,若是他们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今日便把这铺子给砸了。 他们这可不是做坏事,是为民除害。 江黎还从来不知谢馨兰有如此口才,等她说完后,她徐徐走近,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家布料是次品的?” “这还用说吗,大家来看看。”她拿过其中一匹,轻轻一扯,布料应声裂开,“一碰便裂开,这不是次品是什么。还有做工,这绣样都是什么呀,花不像花,鸟不像鸟,兽不像兽,我看啊,这就是次品。” “对,就是次品。”附和声此起彼伏。 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姐妹们和她废话干什么,给我砸。” 有人刚要上手,江黎冷声呵斥,“我敢谁敢砸!” 其中一人道:“怎么,我砸了又怎么样?” “无故破坏,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 “呵,你以为我们怕啊,别愣着,给我砸。” “谁敢。” “……” 争吵声越发激烈,说什么的都有。 江黎挡在她们面前,直勾勾凝视着她们,她们说一句,她便回一句,众人当她在狡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拖延时间。 许久后—— “住口!”呵斥声从门外传来,有人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官府的人。 “衍哥哥。”江黎迎上去。 荀衍把江黎护在身后,一一扫过她们,沉声道:“我看哪个敢砸。” “……”这下还真没人敢吱声了。 谢馨兰见苗头不好,悄悄朝后退去,快退到门口时,被官差拦住,她停下,脸色吓得惨白,“官爷我、我什么都没做。” 荀衍道:“有没有做,还是亲自去官衙说明白的好。” 谢馨兰一个闺阁小姐哪去过那种地方,当即吓得跌倒在地上,哭着求饶,“嫂嫂,救我,救我。” 她口中的嫂嫂指的是王素君,此时王素菊也刚迈出门,被她一叫,顿住步子,心说,叫什么叫,真会坏事。 然后,她停住,慢慢转身,嘿笑一声:“弟妹,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绝情吧。” 江黎道:“方才嚷着要砸我店的是你吧?自己人?谁跟你是自己人?” 最后,一行人都被带去了官衙。 - 谢云舟把人领出来,刚要上马车,顿住,朝后方看了一眼,光影里,江黎同荀衍站在一处,也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什么,江黎唇角轻勾露出浅笑。 那一笑,让人如沐春风,顿觉心旷神怡。 然,谢云舟只觉得心痛难忍,每次她同荀衍在一起都会有说有笑,街上初见那次如此,那日郊外巧遇也会是如此,还有他们玩纸鸢那日,也是如此。 她的笑容似乎都给了荀衍。 她会护着荀衍,荀衍也会护着她,而他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谢云舟右眼突然痛起来,一剜一剜的疼,谢馨兰惊呼出声:“哥哥你眼睛怎么流血了?” 谢云舟抬手轻拭,还真的流血了,这几日每每心绪难宁时便会如此,吃了药丸也不管用。 他道:“无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