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印被窃,迫于无奈只好将钦天监,早已经定好的日子往后延迟了。 为此广陵王大发了好一通火气,借此着陈衍让办事不当,更加是纂夺了其部分权力。 这样的行为是每一位帝王都爱干的事,但那都是在皇权稳定之后,才这般行事。 广陵王这样急不可待的做出此番行径,顿时让不少观望的人,都暗生了树倒猢狲散的意味。 为此作为这件事件里重要人物,陈衍让却不像众人所料到的那般气急。 还听闻这段时间沉寂在家中,面对任何应邀他都未曾去。 最初时,广陵王洋洋自得陈衍让的爽快放权,但正当权力掌握在他的手上时,却已经手生了。 他已经恍恍惚惚地享受成了习惯,任何事情也已经习惯交给了旁人来做。 少了一个陈衍让,他无法自主来做这些事,所以便抬拔了几位尚且还不错的官员上来,谨慎地将手中的权力分散出去。 陈衍让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浇花。 乌木红瓢里盛着清澈的水,淋在已经牵藤的凌霄花根茎上,汩汩流水浸了下去,化作了养分使花开得越渐娇艳。 他静静听完底下的人报来,挽起手袖像是平凡人,踮起脚伸手折了上方的花枝。 “她呢?”语气淡淡的忽然插了出来,将那些烦不胜烦的话打断了。 他是将权力给了广陵王任由其去造作,反正如今朝堂上多的是他的人,自以为警惕分权,实际分散出去的权力都在悄悄聚拢。 他不用四处奔波,便能耳听八方掌握昭阳命脉。 所以他如今享受的是,藏匿在背后拨动权势的快意,可又觉得不够快活。 他如今不像之前那般自由进入宫廷了,所以有些日子没有见她了。 底下的人被陈衍让只用了两个字打断,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自古英雄死于美人之手的数不胜数,在他看来头上的主子,自幼筹谋便是至高权力,维持着南海的地位稳固,但近日却频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已经快从探子变成了宫中那位的影卫了,尽管如此还是垂头低声如实报来。 “午时起,食一盅汤食,申时眠,戌时复起,眺窗而望,亥时睡。” 醒了复又睡,整日不知做何事,所以没有胃口,实在无聊了便坐在窗下望着外面。 凌霄花被揉碎了,满手都是黏糊的花汁,陈衍让靠在满墙爬满的绿叶上,半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 现在彻底入秋了。 凌霄花本该尽速凋谢的,是他用了特殊的法子,强行让它还生得犹如盛季般娇艳。 “见见她吧。”声音轻得似被风吹过便散了。 昨夜终于将奉时雪忽悠走了,褚月见才得空研究,怎么让广陵王和陈衍让彻底闹掰。 眼下广陵王因为玉印的事对他失去了信任,而他又当真爽快的将权力交还回去,怎么看都不像是狐狸该乖乖做到事。 所以她吃饱后无聊,趴在窗柩上想着接下来的事。 其实她也并不是非要至陈衍让于死地,而是想让他为当年所作的事要个结果,一个道歉而已。 他太矜傲了,半分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想着将她关在宫中,企图驯养她。 向来只有她驯养旁人的份,断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