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狠狠骂道。 看着炸毛的大小姐,黎锡然低笑一声起身,“好了。我去帮他们搬东西,准备晚饭。” 尚禧暖充耳不闻,只转过头看向远方。 谁知那人走之前,还揉了一把她脑袋。 “黎锡然,你再碰我头,我就让外公揍死你!” 大小姐气得脸颊都是红的,双手抱臂在胸前,腮帮子高高鼓起,活像只仓鼠。 黎锡然被骂的同时,还又不忘捏她一把脸颊。 炸了!炸了! 大小姐真的要炸了! “我走,这次我真的走。” 乔曦叉着腰,和阮颂宜站在车前,“真是活见鬼,他居然还有这么贱的一面!” 阮颂宜干笑两声,“大小姐也是,以前说起来黎董,眼睛里恨不得冒星星。” 现在两人。 一个像呛口辣椒,一个像幼稚鬼。 “你舅今年真的32岁吗?”阮颂宜咂咂舌,“上次敢这么逗暖暖的,还是小学一年级的男同学。” 最后那人被尚澹摁在墙角捶了一顿,才承认自己不是想要欺负大小姐,只是觉得她漂亮,很喜欢她,想追求她。 乔曦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人,也干笑两声,“谅解一下,老男人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人影子都没。只是追女孩的招数土了些,幼稚了些,已经很不错了。” 起码,他没有变态。 “什么老男人?”走近的黎锡然听到后,问道。 “没有,我们在聊你们这个年龄段追女孩的招数。” “怎么样,还行吗?” “挺像出土文物的。” “很经典?” 乔曦突然背过身子,啐了一口,“不愧是沙漠,‘土’真多。” 黎锡然用手挥了挥,“没文化,沙漠里都是沙子,哪来的土?” 乔曦和阮颂宜相视一笑,“是呀!还是舅舅你博学多才,我们先去陪暖暖了。” 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两人挤到了尚禧暖旁边的竹编凉席上。 三个姑娘坐在一起,营地服务人员先送来特色水果。 而另外三个男人,刚搬完行李,正在布置晚上的烧烤摊位和投影幕布。 几人边评价这里的瓜果就是比城市的甜,视线又不约而同地落在正帮江向琢搬木炭的黎锡然身上。 他已经脱了白色针织衫,单穿的短袖t恤袖口被他撩起卷在肩头。 露出了肌肉线条紧实流畅的三角肌,包括臂上纹着的乌色羽翼。 从前他出现在几人面前,都是一身矜贵的商务精英穿搭。 高定的双排扣西装,搭配名贵手表和精致袖扣,从裤褶到皮鞋,无不散发着贵气。 如今正撩着衣摆擦汗的人,逆着光,若隐若现结实腹肌,竟多了几分少年气的荷尔蒙氛围。 特别肩臂处的纹身,痞气中不失内敛。在这漫漫黄沙的大漠,随着他手背沾染到颊侧的碳墨,属于成熟男人的野性,肆意张扬到藏不住。 “我的妈呀!”阮颂宜激动地撞了撞尚禧暖手臂,“你男人气质绝了,不愧是大小姐的眼光,就没看差过。” 尚禧暖戴着墨镜,连忙将视线收回来,还差点被保温杯盖里的水烫到嘴唇,“什么我男人,你别瞎说。” 一瞬的失神,大小姐安慰自己,每个女人都抵御不了美色、诱惑罢了。 “哦!忘了,现在还不是。”阮颂宜又拍乔曦手臂,“你舅的气质,绝了。你还有舅舅吗?” 乔曦点头,“有!他每天穿法袍,拿个木槌,拿本书。” 阮颂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法师?” “你是文盲吧!那叫法官!” 大小姐差点呛到,直捂着胸腔笑,“所以曦曦超怕她舅舅。” “你们一家帅爆了!”相比起来,阮颂宜家里全是画家,从工笔,到油画,从东方到西方各个派系应有尽有,“闲云野鹤大少爷,红极一时大歌星,大银行家,大法官,大设计师,大老板。牛!” 乔曦点头,又拍了拍尚禧暖,“大小姐!” 尚禧暖放下杯盖,手一抽,将乔曦盘发的木簪拔了下来,“我记得,这根簪子,是我们家博物馆的。” 乔曦心虚夺过,“我怎么记得,说不定是你哪次顺手送我的。” 大小姐撩开墨镜,瞧着她盘发,“谁一顺手,顺一个亿呀?” “他呀!”乔曦扬着眉,不甘示弱地指向正在生火的黎锡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