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很长时间都找不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好久,他才沙哑着声音问:“政儿......知道吗?” 池肃摇摇头:“我不清楚,我们做长辈的一开始并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你们,原本以为你们长大之后是水到渠成的事,没想到......你走岔了。” 池律有些无力得垂下头,低低的笑声响起,“所以呢?我是你们报恩的工具,那......”说道一般,又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下去,他原本想问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半点他也是个会思考会心痛的人,可突然又觉得没必要了。 池肃面上也显出些许不解和痛苦,“律儿,你现在孤身一人,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政儿?” “所以呢?我一定要接受她,否则就是枉顾恩情,忘恩负义的小人,对吗?” 池肃只看着他,也不说话,但沉默说明了一切。 但池律还是抱着一点希望,问他:“您这么多年对我严厉几近严苛的教育,是为了让我做一个合格的、完美的、拿出去不丢人的工具吗?或者走您已经开拓好的道路,在您的位置上继续发光或者继承我妈的公司?” “律儿,我和你妈也是爱你的,对你严厉也是为你好。” “好。”池律不做多余的辩解,点点头道,“那政儿呢?我们立刻宣布订婚?” “你考虑好就可以了。” “考虑?我从出生起,有考虑的余地吗?” “律儿!” “对不起。”池律起身在桌旁站定:“我很感谢路太太救了我妈,但一时半刻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我需要消化一段时间。” “好。” 池律从来不知道七月的夜晚竟这般冷,丝丝缕缕的风钻进汗湿的里衣,钻进每一个毛孔,冻结每一滴血液。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得转,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眼睛木木得看着前方,他不想回颐庭府,那房子空荡地让人心慌,去公司?还是算了吧,这个状态根本就不适合工作。 不知不觉,转悠到一个新时代广场,人很多,小孩更多,清脆欢快的笑闹声连成一片,好不热闹,池律将车停在路边,看着那些活力四射的小孩,嘴角勾出一丝浅笑。 恍惚中,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起初他以为自己眼花了,闭了闭眼又睁开再看,那人还在。 原来是真的,他愣愣得想。 可很快,他便看到唐松灵弯腰牵起一个摔倒了的,六七岁的小男孩,那男孩被摔狠了,但硬忍者没哭,唐松灵蹲下身借着路灯看他刚着地的侧脸,满眼都是心疼,不多时,他们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个女人,弯腰将刚买来的冰棍递给小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