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摇头,岔开话题道:“论文怎么样,过了没?” “有律哥哥指导,当然过了啊。”路政儿一脸骄傲。 闻言,池律略微蹙眉,偏头看了眼路政儿,这在平常不过的一眼看得路政儿后背发凉,赶紧道:“我错了,刚刚是太高兴忘了才这么叫你的......” “那就记牢点。” 两人到韵湖园时天色尚早,吃饭之前秦玉贤拉着路政儿家长里短说了个半天,然而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到他们的婚事上。 路政儿不时用余光瞄着池律,见他脸色已经有下沉的局势,赶紧出来打圆场:“伯母,我们还年轻呢,不着急的。” 秦玉贤昨天和池律在电话上闹得不愉快,这会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二十好几了还年轻,到年级了该负的责任就要负起来,我们这样的家庭,你总是拖着,不是让外界看笑话?现在圈子里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人都传开了,都知道我们两家要联姻,政儿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不该为人家女孩子的名声负责吗?” 第一道菜上来之前,空气冻结了般,人人脸上结了一层寒霜。 秦玉贤仍然不依不饶:“你这么大年纪,自己的公司办的风生水起,谁不知道京城近几年出了一匹黑马,都说你是天之骄子,想来也是明白是非的人,这几年在外求学,人家路儿对你嘘寒问暖,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这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该做的事?” 饭菜上了一半,一桌子人却没几个动筷子的,倒是池律,从头到尾平静异常,对秦玉贤的话恍若未闻,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好像被说的人不是他。 “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也到适婚年纪了,有什么不可以?要怪就怪你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出去看看圈子里有几个是和喜欢的人结婚的?不都是为了家庭为了利益相结合吗?怎么到你这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秦玉贤越说越激动,一个人演独角戏一样说了十几分钟,末了池律道出一句:“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愿意出卖自己。”他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各位慢用,我吃饱了。” 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其他几个人被他这样看似礼貌实则轻飘的话语轻轻揭过,顿时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好不热闹。 按照以往的惯例,池律以为第一个怒吼的会是秦玉贤,没成想这次是一直沉默得池肃。 “先不急,既然回来了就多坐会儿,你妈说的话你不爱听,不知道我说的话你乐不乐意赏脸听一听?” 池律站定,回头,平静道:“您要说什么?如果是和刚才一样的话术,我还是建议您不要浪费时间。” 池肃起身,“你跟我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