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她形容枯燥,不用她说,贺廉已对她失了大半兴趣,最近都不怎么见面了。 时至今日,她已油尽灯枯,不知道还能陪唐松灵多久。也许,现在心甘情愿护着唐松灵的,只有眼前这个少年了。 房间里少年身形微动,见池律欲转身出来,苗韵立刻闪身躲进拐角处。 池律静静看了唐松灵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漆黑的眸子越发暗沉,返身出病房时,脸上的痛色逐渐凝结成冰。他轻轻关上房门,还未及转身,背后便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女声:“池律?” 池律转身,看了眼满脸惊讶的女孩,沉声道:“穆宁。” “你.....”穆宁被他森冷眼眸吓了一跳,惊地后背硬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你进去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看他醒了没。” “正好,有话问你。”池律扫了她一眼,冷声道。 “哦......” 穆宁跟在池律身后往窗边走了几步,抬头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影,明明是好看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周身气场凌厉,隐隐有些压迫感,连温度似乎都比别处低。 池律在窗边站定,转过身来,垂眸盯着她道:“我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嗓音沉沉,听得穆宁心里一紧,将事情经过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倒出来,“他的腰撞在一个石台的尖角上,受到重创,其中一节腰椎骨有轻微骨裂,还有些移位变形,医生说,最少得休息一个多月才能正常活动。” 池律本就长得高,此时背对窗子站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随着他黑沉的影子压下来,穆宁后背无端窜起一股寒意,越说声音越小。 好一会儿,穆宁都没听到他说话,鼓起勇气一抬头,骤然撞进一双猩红不已的黑眸里。 “你说.....什么?” 穆宁哆嗦了一下,结巴道:“但、但是,养得好的话,也能像正常人一样,但大概率会有后遗症,以后估计不能长站久坐,这个腰伤.....怕是得留一辈子了。” “骨裂.....”池律微微弯腰,指尖用力压在胸口,良久,才沙哑道:“怎么会......” 穆宁见他满脸都是细汗,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有担心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像是应了她的话,汗水从鬓角滚落,半晌,才听见他艰难道:“我没事。” 原来,心脏真的会疼。 过后,池律又低声问:“韩庄在哪。” “松灵报了警,他当场就被带走了,昨天警察去学校走访,现在应该还在看守所。” “还在看守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