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点点头:“律法是怎么样,那就怎么样。” 旁边的保卫忽然嘟囔一句:“真狠心。” 赵元乐听见了,她白了那人一眼。 “你好心,大好人啊,要不你来替他?” 那保卫尴尬的将头转向一边。 他觉得这赵元乐的耳朵也太灵了。 老人走上前,对着易黎道:“大人啊,我这儿子天生有病,做了错事,是我这个老子没看好,一切的责任,都应该是我来承担。” 易黎也不想多说什么。 他看了旁边那淡定的某人,眼神回来,对其他几人道:“百灵县没有疯人院,自然也没有专门的医师,真要判断,那就得从蓉城找来,大概要七天之后。而且,来回路费,还有医师的误工费,得犯罪的人来付。” 老人一顿,还是点点头。 “该我出的。” 赵元乐想起来这老人的家庭,默默叹了口气。 这养的什么儿子啊,简直养的讨债鬼。 看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易黎问这老人。 “你姓甚名谁,他姓甚名谁?” 老人:“我姓午,别人叫我午老汉,我儿子叫午林,算命先生给取的名,他五行缺木。” 赵元乐在旁边一瘪嘴。 这不是五行缺木,是五行缺心眼。 易黎点点头。 “闹了这一天,我总算是知道犯人的名字了。”先前一直问,这人完全不理他。 他告诉午老汉,午林关押在这里,这每天的伙食费也要家人给,还有,午林的住处也要去查看,检查里面的东西。 本来一直安静的午林忽然开口了。 “我不是犯人。” 老人恼火的看着自己这儿子。 “你又要闹什么!” 易黎挑眉,看了过去。 “你要翻供?” 午林平静的看着众人,眼神没有聚焦的点。 “我从未录过口供。” 此时,赵元乐的面色一变,易黎也不由眯起了眼。 这人不慌不忙,条理清晰。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做了什么事,默认只是因为我孤身一人,没有其他人,无论按照新的还是旧的律法,我之前都可以不说话。 这位保卫,你没有资格把我的沉默当做默认。 而这次的事情,也只有一个人的证词,谁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她说的是对的。” 易黎听着这话,轻笑一声。 “昨天晚上,我可是拍下了证据。” 午林没有丝毫惊慌,只是淡然道:“那就拿出来看,到底有什么。 没有足够的证据,单凭一个人的话,你没有办法定我的罪。 因为…” 他看向赵元乐:“她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根本没办法证明我伤害了她,而且,我被她亲手抓了回来,这样看来,她之前说的话,就压根站不住脚了。 难道我还能掳走一个我打不过的人,并且,我从来也没想过伤害她。” 赵元乐静静听着这人的话,终于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不会坐牢。 因为他从一开始的反应就是假装的,让她们真的以为他像个疯子。 实际上,他更清楚,根本没有什么真正能定他罪的证据。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甚至当天晚上还回家,正常的睡觉了,而易黎拍照的现场,确实什么真正的证据都没有,因为这人后来还返回,把该弄掉的痕迹都弄掉了。 易黎忍不住拍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