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在了原地。 不好意思,请问少年你谁? 明知道要见人的魏枕风没有刻意收拾,他还穿着自己那身简单的束腰劲装,只是在外随手披了一件外衣,未束的长发自然垂下,仿佛午间小憩刚起,不加修饰地和他们殿下站在一起,居然,似乎,好像挺养眼的? 周怀让愣愣地转向沈不辞,眼中写着几个大字:老沈,我好像瞎了。 沈不辞:“……” 因为替自家王爷说话被赵眠斥责有眼疾的花聚见状,顿时有种沉冤昭雪的感慨:她都说了只论外貌两人般配得很!没人信她,没人信她啊! 被惊讶到的不仅有周怀让,还有赵眠。因为他发现来接他的除了东宫三人组,还有从京城远道而来的一文一武两位重臣。 武是曾经差点吓哭过小太子的安远侯,文的则是—— 赵眠立马收起了脸上的高傲厌世:“容大人?” 南靖使臣为首之人,正是赵眠的老师,太子太傅,容棠。 在美人如云的南靖,容棠的相貌或许算不上最顶尖的那一批,但他气质绝对是最出挑的之一。 但见他白衣胜雪,清冷出尘,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文人傲骨。可惜他体弱多病,病骨支离,不满四十却不得不常年与汤药轮椅为伴。此前白榆暂离,也是奉赵眠之命,为容棠寻找治病良药。 “公子。”容棠注视赵眠良久,确定赵眠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大碍,便吩咐白榆:“给公子戴上帷帽。” 一国储君暗中潜入东陵被困南宫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稍不注意就会授东陵以柄,损害南靖皇室的脸面,太子殿下的身份能瞒多少人是多少人。 赵眠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丞相竟会派老师来接自己,此两人向来不怎么对付。 这难道是父皇的意思?莫非父皇已经知道了他在东陵中蛊一事? 赵眠戴上帷帽后,容棠和安远侯欲向他行礼,被他伸手拦下:“二位不必多礼。” 这一抬手,一阵晕眩袭来,赵眠险些没有站稳。他用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好让疼痛维持自己的清醒。 在场的除了他们南靖自己人,更有东陵的看客,北渊的使臣,他决不能展现出弱者的姿态。 话说,南靖来了容棠和安远侯,那北渊呢? 赵眠朝魏枕风看去,只见魏枕风正在同一位身着北渊官服的老臣说话。这位老臣名叫易谦,乃北渊外藩院院长。北渊的外藩院等同于南靖的鸿胪寺,主掌外宾和朝会仪节之事。 北渊使臣几次来访南靖,易谦在其中都是最重要的领队角色,赵眠和他也打过几次交道。渊帝能派他来接魏枕风,能看出渊帝对这个家中次子的重视程度。 北渊那头,云拥见赵眠遮住了脸,一边替魏枕风整理着披散的外衣,一边道:“主人,您要不要也换张脸?” 就她们小王爷那标志性的双眼泪痣,实在是太好认了。 魏枕风想了想,道:“不必,都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况且太子殿下尚在病中,让他多吃几碗饭吧。” 云拥:? 家臣已至,“相依为命”了两日的南靖太子和北渊小王爷自要暂时分道扬镳。 魏枕风走到赵眠跟前,微微颔首:“那么,就此别过了,殿下。” 在这么多人面前,魏枕风的风度礼仪倒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赵眠叫住他:“王爷请留步。” 魏枕风客客气气道:“殿下还有何指教。” 赵眠瞥了眼站在魏枕风身后的易谦,问:“王爷的后手是什么?” 魏枕风稍作思索,觉得告诉赵眠也无妨。就算他现在不说,赵眠详细查一查也能查到。 “一个东陵留在北渊盛京的质子,名义上是陆妄的内侄,实际极可能是他的私生子。”魏枕风礼尚往来地问,“殿下的呢?” 赵眠没有回答,他对容棠道:“走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