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有一把长剑,其通身泛着淡淡的月光,是由东海月玉所制。 秋玉疏瞥了一眼,赞叹道:“好剑。” 蔡律得意地冷笑一声。 不待他说什么,秋玉疏继续评价道:“但人不行,暴殄天物。” 蔡律一怔,继而愠怒:“你这人好生不讲礼貌,一上来就对旁人评头论足!归墟宗便很了不起么!就可以肆意欺压别的门派?你别以为我怕了你们归墟宗!” 秋玉疏觉得这人太聒噪,但不屑跟他动手。 她抬起手。 蔡律目露一丝惊慌,后退几步,提起手中长剑,作防御状:“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此处是昆仑山上,不容你随意动手!” 秋玉疏从容地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 蔡律一愣,手中长剑继续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面色涨红,恨恨看了秋玉疏一眼,退到一旁去。 由于众人的水平参差不齐,虽然有五百多人,但比试起来十分快;不少人也是一上台,脚还没站稳,就被打下台了。 秋玉疏看得泪眼涟涟,哈欠连天。 无聊,是时候找点乐子了。 剑术和咒术她都熟得不能再熟,看得甚是索然无味。 于是,她踱步至比试枪术的高台那里,发现谭如烈刚好上台比试,于是眼睛一亮。 这不小公鸡么,乐子有了。 相比于做生意,谭如烈对枪道没那么感兴趣,但毕竟是不能给大化门丢脸,于是他铆足了劲,十分认真地进行比试。 他的对手是一个中年散修。 这人虽然是散修,但于枪道已有几十年的修为,其实力不容小觑;谭如烈大汗淋漓,十分吃力。 突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朵:“喂,小公鸡,上次都说了,使这招时,灵力要从任脉走。” 他听见秋玉疏的声音,原本是想大怒的,但不知怎么的,竟然鬼使神差地按照她说的办法重新运转灵力。 这一运转,他登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的灵力仿佛是四处奔腾的水终于汇入正确的河道,然后蜿蜒而下,自掌心汇入手中的长/枪,登时气势大盛,连连击退了对面的散修。 那散修立刻后撤,站稳后,愣了一下。 趁着这空挡,谭如烈一扭头,看见秋玉疏慵懒地坐在树枝上,冲他眨了眨眼。 “坏女人!你闭嘴!少指导我!”谭如烈不领情,气势汹汹地用长/枪指着秋玉疏。 “我说我的,你打你的,不影响。”秋玉疏摇晃着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树叶玩,“不过我劝你啊,趁早认输吧,你打不过你对面这位。” 散修下一招凶猛攻来,谭如烈来不及反驳她,赶紧闪身一躲,十分惊险地避开,腰上的衣衫被挑破一道口子。 “哎,不对啊小公鸡,你不该躲。”秋玉疏指指点点,“你没发现他的腰部露出了空门么?你该上前攻他空门,他便能退,你就由守转攻了。” 谭如烈被她说得头昏脑涨,将信将疑。 正在这时,那散修竟然又用了同样的一招。 谭如烈定睛一看,的确发现他的左腰那处是个弱点。 他一咬牙,不顾散修的攻击,长/□□向其腰部。 果不其然,那散修发现弱点暴露,于是收回攻势。 谭如烈大喜。 也不管自己前一刻还口口声声的坏女人了,接下来,不管秋玉疏怎么说,他都一一照做。 有了秋玉疏的指导,谭如烈打得十分顺手。 不少人见了,纷纷抗议:“这岂不是违规么?” 但那散修却一脸淡定从容,并未提出任何质疑。 谭如烈又发现那散修的一处空门。 若是一□□去,定然将其赶下高台去。 他胜券在握,十分自信地出手。 却听见秋玉疏的声音:“别,收枪,退到西南角,改守势。” 稍一犹豫,谭如烈真的听从了秋玉疏的示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很厉害,一定是对的,那就照做好了。 谭如烈退到西南角。 然而,脚步刚刚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