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人,可用于做善事,也可能用来为恶。若你们归墟宗当真是正道,要护修真界无恙,为何不直接摧毁万蛊心,而是要将它留下?” 不得不说,他这一番言辞十分有道理。秋玉疏暗中认可。 这时,越明初也走过来了。 秋玉疏看了他一眼,继续问:“你为何说是无故灭寨?你们不是与魔族有染吗?” 苟岩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除了神女,我们寨中其余人,不曾与魔族有过勾结!” 神女?玲珑寨神女? 那不就是越明初和越枝枝的母亲吗? 秋玉疏不打算继续问了。 越明初却开了口:“神女怎么了?” 苟岩自个提到“神女”二字后,就变得异常愤怒,冲着越明初大喊大叫道:“她作为神女,却给玲珑寨带来灾难!与不知名的野男人私通,怀上杂种!又与魔族勾结,异化成魔,这才导致我们被灭寨灭族!若她安分守己,我们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她不配当神女,她就是个荡——”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戛然而止,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倒在地。 愤怒而有神采的瞳孔涣散开来,眸中倒映出泛着凛冽寒光的剑身。 秋玉疏一剑结束了他。 “这人废话真多啊,死到临头了还胡说八道。”秋玉疏嫌弃剑上沾了苟岩的血,没有将剑抽回。 她拍了拍越明初的小臂:“走吧。” 发愣的越明初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脚步却没动。 秋玉疏伸出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喂,别听那个怪物瞎说。” 越明初眼皮下垂,声音有些低落:“我不曾见过我母亲,我其实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秋玉疏道:“反正,只要不是你自己亲眼见过的事情,就不要相信别人的话。随口诬陷人,总是很容易的。” 她上一世,不曾滥杀过人,不也被诬陷成灭世大魔头么? 越明初闷闷地“嗯”了一声。 秋玉疏实在是不擅长安慰人。 可她一看见越明初情绪低落,自己心里也沉沉的,仿佛被一道乌云遮住阳光,大雨将落。 她摸了摸鼻子,用脚尖跺了跺软软的草地,大脑飞速旋转。 越明初瞥见秋玉疏一脸纠结的样子,提起一口气,用轻快的声音说:“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不行,站住,别动。”秋玉疏一把拽住越明初的衣袖,眉头微蹙,十分努力地想该如何安慰他。 越明初看向秋玉疏紧紧攥住他衣袖的手,微怔。 福至心灵,秋玉疏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望着越明初,眸子亮若星辰。 “你的母亲很爱你和越枝枝。” “为什么?”越明初问。 秋玉疏的神色十分郑重,有条不紊地缓缓道来:“玲珑寨当时面临灭顶之灾,她身为神女,定然有许多事情要操持,且周边强敌环伺,定然是日日都处于危险之中。” “但是,你和越枝枝被完好无损地生了下来,然后平平安安地长大。” “一定是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的。” 秋玉疏说完,认真而期待地看着越明初。 越明初感觉喉间微涩。 他的眼皮快速而小幅度地眨了几下,才将骤起的情绪压下去,然后轻声道:“谢谢。” 秋玉疏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那走吧。” 她转过身,向另外三个小伙伴走过去。 越明初跟在后面,踟躇了一下,快步走到秋玉疏身边,追加一句:“谢谢,你对我……们都挺好的。” 秋玉疏觉得自己这番安慰十分成功,快乐得走路都轻盈了几分,嘴上却漫不经心道:“无妨,朋友一场,别放心上,就随口一说。” 越明初不知该说什么,便没接话。 由于布阵者已死,蛛阵在逐步瓦解。 每一处阵眼先是发出珠玉落地的声响,一阵缭绕轻烟后,便化为乌有。 之前那些昏迷过去的四岛弟子们,一个接一个转醒。 他们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令人望而生畏的阵眼在自行消散,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五具形状怪异的尸体,看上去像是经历了打斗但是并无性命危险的员峤岛五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