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瓢冷水。 “我,我那个还没走,不方便,”绵软拖着的声线里,钟弥的歉意和无辜,日月可鉴,天地可昭,“我刚刚,是不是不该那样回应你?” 沈弗峥一时很复杂地看着她,伸手替她刮了一抹唇边溢出的红,随即想到自己,收回手,拇指揩着唇角,指尖也蹭得红透了。 那副低迷又欲气的样子,让钟弥想到之前在这车里,说沈先生艳光四射。 那会儿的恭维是假的。 现在,是真的很艳。 钟弥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企图装乖了事,刚靠上他肩膀,手还没来得及搭到另一侧,就被灼热有力的手掌一把攥住腕骨,男女之间力量与体型的悬殊,让钟弥猛的朝后倒去。 车厢里的世界猛然颠倒。 她后脑勺沉沉跌进车座,又朝沈弗峥回弹。 那一段路有密集路灯,她的视角里,欺压上来的沈弗峥变成迎光状态,一切都变得清晰,她看到他衬衫领口朝下垂落,他的喉结,锁骨,以及衬衫里面因视角而暴露的皮肤。 钟弥觉得有点晕,晕得口感舌燥,她用力吞咽着喉咙,换着气说:“我没有说谎,我不害怕也不讨厌这件事。” 相反,她很期待和沈弗峥的体验。 他似乎一个字都不想说,吻下来,所有情绪都在唇齿缠绵里。 抵进,深入,勾缠。 钟弥的呼吸乱了,好像吐出去的气,再也吸不回来,胸前的起伏越来越大,鼻息都连带着升温。 像沸水上的热雾。 第32章 因为你 晚安道别的仪式是今夜第三次的吻 那晚是钟弥第二次去沈弗峥城南那栋别墅, 脑海尚余第一次来时的深秋记忆。 森森夜色里,那栋别墅依旧煌煌似座塞满灯火的孤岛,偶见楼上落地窗边有佣人经过, 似一面皮影,灯光越是事无巨细照顾到每个角落, 就越以明亮显空旷。 车子徐徐开近。 钟弥只是隔窗,静静瞧, 并不会扭头告诉身边的人, 我不太喜欢这里。 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只当这是个顶级的下榻酒店。 沈弗峥站在车外,将车毯上的那只bearbrick和放钻石耳环的墨蓝绒盒都捡起,扔进原本装bearbrick的硬纸袋里,动作自然到像柜员扫码过的两件小商品被快速打包起来。 钟弥还坐在车上, 一边看他做这样的事, 一边慢慢把胳膊往外套袖子里塞。 他提起纸袋,望向车内,跟正穿衣的钟弥对上目光, 眼帘向下一压, 看她那双还光裸在裙边的脚丫子。 钟弥意识到自己发呆走神磨蹭如乌龟, 立马弯腰捞来一只鞋,收起一只脚半踩在车座上穿起来, 说马上就好。 那纸袋内价值不菲的两件小商品, 第二次受到不够尊重的对待,就这样被人随手搁置在车外空地上。 沈弗峥腾出来的手, 捡钟弥的另一只鞋子, 她细白的脚踝被男人的手掌抓住, 拉伸出去, 他从车外微微躬身进来帮她穿,然后伸手给她,扶她下车。 因这良好的服务,钟弥愿意给这“酒店”的内心评分,再多加半颗星。 起码从表面看,她是高高兴兴被沈弗峥牵着手进屋子的。 笑一笑也好。 新年的第一天,一切都是最好的开始,这样浓墨重彩的一晚,她不忍心破坏。 管家打扮似的中年妇人迎上来,接下沈弗峥手里的袋子,未知姓名,她替钟弥拿一双室内拖鞋,先温和礼貌地冲钟弥欠身微笑。 沈弗峥吩咐她准备客房。 钟弥已经换鞋,解放了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