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从小山堆半截腰的位置瞥到了一个小红本本,她好奇地拿起来随手翻开,猛地瞳孔一缩,嘴巴长的老大。 “三个零、四个零……八个零!林哥,有人把他存折扔给你了!” 林知衍愕然,从助理拿存折的地方扒出来一束玫瑰花,上面别了一个精致的小卡片。 ——存折里夹着庄园财产转让书,给你的,院子里有我亲手种的花,整整一千。如果你不想要等我回国了再扔我脸上,总之是我的全部身家。咳咳,不说了,拯救世界去了。 后面还画了一个贱兮兮的披着披风的火柴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把花重新放回去,检查了一遍存折,确实有一张转让书,赠与人那栏已经签好了名字盖了章,只要他签个字便立刻具有法律效应,林知衍收好,等见了季彦松想办法还回去。 林知衍胸膛起伏,心想最近倒霉事可真多。 上了车,还没等他坐稳,身侧幽幽地响起一声:“阿衍。” 宋时臣同样穿了低调的常服,摘下帽子,那张英俊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还泛着红肿。 林知衍顿了顿,他细看,觉得几天不见对方似乎削瘦了许多。 “时臣,你、你脸上是”他抬手轻触,不过随即又远离了一些。 宋时臣将他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方才还温和的脸顿时扯起几分嘲讽的笑,琥珀色的眸子昏沉,看着又像是自嘲: “因为我父亲,你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我吧。” 他这副样子,让林知衍内心一紧,张张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确实恨。 凭什么凭什么他日思夜想的妈妈被宋晓囚.禁了26年!期间结婚生子,事业一帆风顺,而他的母亲却被当成情妇羞辱! 甚至,甚至害的他们母子承受本不该有的骨肉分离之苦! 林知衍脸上浮起一丝愠怒,握着扶手的五指已经用力道血管凸起的程度,指尖用力到快要发青,他已经竭力隐忍,但还是微微发抖。 “这种事情哪个当儿子的能介怀我虽然性格懦弱、活的窝囊,但那可是我妈妈,我的亲生母亲。” 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也是宋时臣认识他以来听到过的最重的话。 宋时臣呆了半天,才站起身弯腰半跪在林知衍面前,这个高度正好与其平视,他安抚道:“宋氏的决策权并没有完全落入我这,但我已经动用了人脉在南美洲那边找好了地方,绝对安全,我父亲不可能查得到。” 他掏出两张崭新的机票:“这是明天最早的一趟航班,你和陈阿姨先去躲一阵,等我彻底接手宋氏,保证立刻接你们回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