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血液的鞭子,浸入冷水池,血色迅速晕开。 他微微挑眉,把鞭子拿起来打量了下,手柄处残留着盐粒。还挺能忍的。 魏延盯着他,“所以你果然不是做珠宝的。” 周寅坤把玩着鞭子,听见这话嗤笑道:“那东西能赚几个钱。满满一箱也不如一块白砖。” 魏延神情微变,显然是明白周寅坤在说什么。 “何老绝不会同意。” “外公老了,也该退休享享福,他同不同意有什么重要?他退下来,社团做什么生意就与他无关,否则还选坐馆干什么。” 周寅坤踱步到他面前,单膝蹲下,对上魏延的眼睛:“坐馆三年一选,三年时间足够铺开所有渠道。货源在缅甸,香港作为中转,一年的利润几万个赛马场也比不上。我不会在香港久待,这边需要有人坐镇。所以三年后坐馆还可以是你的,利润分成也都好说。” 魏延看着那双黑眸,没有说话。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更可以现在就去外公那里告状。不过他现在信不信你可就难说了。我呢,是不会承认的,我只会告诉他昨天受的伤非常疼。” “呵。所以,从头到尾都是算计好的。”魏延冷笑。 忽然想到什么,他眸中一闪。上次那么快地批下赛马场,这次O记又这么巧地来问话,前者或许根本就不是人情帮忙,后者更不像是运气巧合……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瓜葛。 周寅坤等了几秒,没有等来答复,他扔了鞭子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等等。”背后传来声音。 男人脚步停住。 “我凭什么信你,三年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周寅坤回头,笑问:“你有的选吗?” 闻言,魏延微微垂眸。何老没有听一句解释,就直接罚了他。他并不在意究竟是谁授意,也不在意这其中有没有任何误会,何老是在表态,任何人都不能有动他亲外孙的念头。 想要继续留在和安会,留在何老身边,就不能跟周寅坤成为敌人,至少表面上不能。退一步想,起码何老还有选双坐馆的打算,如果非要置周寅坤于死地,惹怒何老,最后恐是会让旁人坐收渔利。 “好,我答应。”魏延干脆道。 周寅坤挑眉,盯他几秒。然后他走回去,朝魏延伸手,“那就合作愉快。” 魏延握上那只手,周寅坤直接把他拉了起来,“还跪什么跪,外公那边我去说。” * 夏夏不知不觉间就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等到猫咪睡着又睡醒,最后都不愿意在她腿上待着,自己跳下去跑了。 她也等累了,从秋千上下来正要离开时,看见狗圈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两个人。 这样看去,他们差不多高,那边光线昏暗看不清脸,但从站姿就能分辨出哪个是周寅坤,夏夏怕他又直接走了她追不上,这回先叫了声:“小叔叔!” 魏延本背对着那个方向,听见那声音,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见秋千旁的女孩,他明显怔了下。再回过头来,正对上周寅坤的眼睛。 魏延说:“我先走了。” 周寅坤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看向了周夏夏。 她正要往这边走,男人先走了过去,“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跑什么?” “小叔叔,那个人是谁?你们怎么一起从狗圈出来。” 这话听着别扭。 “周夏夏,问你话呢。来这儿干什么?打算找谁。” 这话问得奇怪,她还能找谁。夏夏把药递给他,“当然是找你的,你怎么把纱布都摘了?” 周寅坤瞧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根本没接:“叫你昨天晚上找,你找哪去了?伤口烂了都没等来你的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