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眼花耳聋,非说自己虽是族长,村子里的事已经是小辈管。 到底是哪个小辈说话顶用,竟又不肯多说一句。 说话管用的小辈,正坐在餐桌旁边,看身边陈旭,老狗一块在地上勾勾画画。 老狗画出来的地图,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若非这地处是顾庄,顾湘他们闭着眼也知道周围都是什么地形,光看他画的东西,怕不是要急出一身冷汗。 到是陈旭画得要好的多。 “大体有八九十人,有些藏得好,像是受过训练的,我们的人不敢离得近了,到是看不真切。” 陈旭早把夜不收散了出去。 就是苏兰兰和李源这两个外人进村时,他们的人都盯了好半晌,毕竟瞧着不像商人,也不似过路的乡亲,甚至和那些专门到顾庄玩的文人墨客,闲散人员,都是格格不入的紧。 陈旭是禁军高手,以前都是负责皇帝出行安危的,属于不细心随时能丢脑袋,或许还要被抄家灭族的那一类。 在安全防卫上,全天下能比得上他的,也是寥寥可数。 老族长和他儿子,还有几个族老,嘴里咕哝着好危险,吓死了,世道越来越坏云云,人人却不肯撒开饭碗,呼噜呼噜吃得喷香。 顾湘看了看天色,低声道:“吃过饭,族长便按商量好的都去准备吧。” 老族长笑道:“放心,咱这儿是什么地?论保命,谁有咱们村的那些棒槌积极?等大家伙做完了饭,让他们都老老实实去地窖吃去。” 村里人扶老携幼地开始忙碌,外头山林里喂蚊子的这一伙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这村子,心情激越又兴奋。 “刘公公那个胆小的,还说什么务必要小心,这回恐不好对付,我呸,不就是个普通村子?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老子这两年,县城也是打过的,就那些酒囊饭袋,咱们弟兄怕他们作甚?” ‘黄步友’是半点都没把这个破村子放在眼里,但他胆子大,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其实心细如发,耐性也足,默默闻着村里传来的味,看着家家户户的炊火,心里急不急的,不知道,反正面上他是半点都不急,也压着身边的弟兄不要去急。 “这回,咱们还是要做主攻。” ‘黄步友’叼着根草叶嚼了几下子,面上露出些冷酷之意,“官兵怎么能信?” 刘公公告诉他,这回的官兵是他们的助力,让他看到官兵进村,不用担心,都是自己人。 “哼。” ‘黄步友’知道自己就是刘公公手边的工具,可就算他是工具,这些日子享受到的,都是他在享受,兄弟们都是他在照应,这威望,也是他自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他对刘公公当然忠诚,可该有的判断,他会自己做。 转眼间天昏昏地暗暗,太阳彻底落到山的那一边。 星光到似乎比前些时候亮些。 李源看了看天色,神色凝重,深吸了口气,拦住老族长不让他老人家离开。 “族长,你不知道马上就要到顾庄来的是什么人。” 老族长心里也急,他还有正事,无奈道:“小伙子,多谢你提醒,我这不正要去通知乡亲们戒备,你可别拦着耽误时间了。” “戒备有什么用!” 苏兰兰猛地翻了个白眼。 李源也道:“这黄步友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悍匪,朝廷大军三次大规模围剿,都没降得住他,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