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猜到这些,顾湘从刘太监的身上都没看出他真正隐藏的东西。 顾湘当初能看见他的心狠手辣,看见他的那些让人作呕的兴趣爱好,但就算看得这般深入,此时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众村民围坐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发泄大家对那几个外乡人的愤怒。 “我早前,好像在后头山上见过那个书生一面,当时瞧着他就不是个善类,别看长了副小白脸的模样,眼睛里就透着骨子邪劲儿,再说,要是好人,谁能做出拐带人家小娘子的恶心事来,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汉啃了口饼,想起这事,总算不至于再气得捶胸顿足。 若不是这口饼,这口肉,老汉觉得他这回就得把自己这条老命交代在这儿! “因为这些不要脸的畜生被气死,哼,老汉就太亏得慌了。” 虽说絮絮,但终归还是修河堤更要紧。 吃饱喝足,一干村民们正好围拢过来听顾湘讲解下午的任务,顺带着下下食。 顾湘一条一条,仔仔细细地掰碎了给大家讲明白。 别看顾湘有勤工俭学做过家教,可教她那些学生,绝没有教这些村民们这般难。 顾湘以前教顾庄的乡亲们时,就吹爆了祖国在教育上的功绩。 接受过系统教育的人,接受新知识的速度真是要比不识字,没受过教育的快无数倍。 顾湘当了一回老师,累得她头发都掉了好一大把,幸好她已经熬过来了。如今顾庄乡亲们至少都识了些字,她讲课时哪里不懂,至少是知道该怎么问,不像一开始教他们时,面对的都是一脸的懵懂茫然麻木,让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大傻子,竟连话都不会说,说半天,吐沫都干了,结果大家伙根本就听不懂的。 好在这回顾湘正经是熟练工种,且长津村的乡亲们本身也有几个很懂河工的老人,彼此沟通还算顺畅,虽然辛苦了些,但大家彼此配合默契,只用了两个多时辰,这堤坝就修好了。 缺口被堵得严严实实,老河工仔细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点头笑道:“好,我觉得比之前还好。” 顾湘也松了口气。 此时已经是夕阳将落的时候,顾湘烧的肉已经吃干净了,到还剩下些汤汁,饼子也有些,晚上顾湘干脆就切了些菌菇,加上肉酱,拿肉汤慢慢熬制,饼子直接切好一烩,滋味鲜浓的很。 劳累一日,这样扎扎实实的烩饼吃下肚,那股子满足感简直比平日在家闲坐时还要浓烈。 “找到那小白脸了,大家快来!” 顾湘活动了下肩胛,正眯着眼享受雪鹰给她按摩揉捏,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随即又是各种鸡飞狗跳。 “山妮子,你干什么,疯了么,你,你做出这等丑事来,让你娘可怎么活!” 顾湘刚站起身,只见村子东边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有个破锣嗓子拖长了音大声叫唤,隐隐还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啼声。 河堤边上众人也忙起身,杂七杂八地跑过去看情况。 顾湘和雪鹰一对视,混在人群里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 这村东头是几处宅子都是一水的吊脚楼,因着长津村多水,河边都爱建这样的吊脚楼,住得高些到是隔湿隔潮。 此时一处吊脚楼内外灯火通明,门前院内全是人头,顾湘站得高,眺望间就见门口立着个颇为漂亮的小娘子。 她写的中,那些村花之类的角色,大约就是这个样子,或许皮肤不是那么白皙透亮,眉眼却生得好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