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出伤口的部分全都沾满鲜血。 我却愉快地笑了出来,想要更多的痛,多到不再悲伤。 听到他的笑声,正好经过的她觉得很不寻常,想过去看他在做些什么。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他用刀刃刺入手臂的景象,那不仅仅是刀尖划过皮肤的程度。 溅出的鲜血多到她只能看到一片鲜红和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 所剩不多的、想保持完好无缺的事物被毫不在意地毁坏着。 划出来的刀伤像是不规则的抓痕在反覆撕扯原有的爪印。 「...停下来。」 她缓慢地走向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颤抖着抓住他持刀的右手。 看似平静的愤怒让她嘴角的弧度彻底平復下来,接近命令的语气并不像她的声音那么柔和。 压抑的血色毫无光采,如同腐败的血水、带着剧毒将人缠绕至死的荆棘。 「理...?」 注意到她的存在,他停下动作,期待疼痛却在她这样的眼神下本能地感觉到需要警戒。 他判断不出她此时的想法,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发丝被柔软的掌心轻轻抚过,他在快要撞上她的距离看见她血色里的冰冷融解在逐渐平息的情感中。 似乎是在确认他会不会害怕,他也因此感受不到她刚才散发的压迫感。 「突然这样...是怎么了吗?」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定她的情绪,他只能在她同样停下动作后担忧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如果这么做出刚才的行为的不是他,她的态度或许会更强硬,会用更单纯且直接的手段来阻止。 可她要的不是他不情愿的妥协或恐惧下的反抗。 「不想忽略其他的,心里的东西。」 「...心里的什么?」 「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不知道。」 他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 隐约能听出她柔和中的茫然,像羽毛轻盈地落下却不知最终会飘向何处。 她能想像到刺向他时会看见的笑容,不是她想看到的表情。 「可是...我还是想帮它,帮助快要消失的贾斯汀。」 「只要伤口还在这,他们就不会不见...可以一直在一起。」 他再次握紧刀刃,然而语气依然无助又矛盾地执着。 这让她放下了抚摸他头发的那隻手,只抓着他的手腕。 他几乎是静止不动地看着她伸出右手,轻碰她自己的喉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会从她缓慢移开的指尖滴落下来的是鲜血。 「我还记得,最后我想着不听那种要求也没关係,在哪里消失都可以。」 「放弃了两次,都只是留下现在已经看不到的伤口。」 本来那应该会是贯穿喉咙的致命伤,现在还能正常地呼吸、发出声音都是不正常的。 那段回忆缺乏情感和温度,她叙述的语气再平稳也藏不住空虚和落寞。 「但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为什么要那么做,所以你...」 「你不是在哪里消失都可以...因为你还有存在的价值。」 不需要由谁来证明,能够一直活着。 突然听到他羡慕地这么说,她其实是理解不了的。 有没有价值都和活着没关係。 活着不是因为她自己有那个价值,而是她还有存活的机会和意愿。 「...你不这么想吗?」 他看她没有回应,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到他的左手边。 在他问她「不这么想吗?」的时候,他察觉她的烦恼不在他所谓的价值。 说不出是好是坏,但他知道自己碰触到她的另一面了,就算更多的是没办法立刻深入了解的往事。 而对她来说,那些都不是现在还流着血、不去处理伤口的人该想的。 「是因为突然很想他们了吗?你不能用别的方式记住他们吗?」 话题的重心回到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