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芯,我想亲自告诉你,不想往后的某一天,你从旁人口中听到捕风捉影的事实,害怕我、埋怨我,然后离开我。」 双手摀住自己双耳。「不!你不要再说了!」 可他残忍的仍旧继续说:「前一阵子我让人调查不能公开的器官捐赠者,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知捐赠者的身份。」 身躯僵硬、呼吸急促,猜想到答案的她卑微地恳求:「别说!求求你……」 他是真的捨不得看她害怕。 但他,也是真的捨不得看她像他那样,困在自己的黑暗之中,走不出来。 与其两人各自困在自己的闇黑囚牢里,不如相互撕开所欲遮掩的事实,一同面对宛如无数碎石子磨着心、刺着眼,却故意视而不见的痛苦。 「郁芯,这世界很小。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毕竟自相识起,我们之间就存在着说不清的奇妙感觉。是巧合也是冥冥中的缘份。」 「不、不要说!」 即使摀紧双耳,他平稳声音不顾她的意愿,仍传至耳中。 「李古郁。眼角膜的捐赠者。」 承受不住衝击的她,惊恐地衝向门口。 「郁芯!」他喊住她,「看来,你在意的。在意这是一双死人的眼睛、在意这是你学长的眼睛,看不到站在你眼前真实的我。」 对一个人的爱情若无法战胜心中的恐惧,那还能称为爱情吗? 当心中再次浮现这些话时,郁芯想到自己多年的挣扎。 既成的事实,不会因逃避、否认、自圆其说等等所有想得到的理由就不存在。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从逃避的恐惧中学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更加厌恶自我。 所以呢?她还要继续逃避、继续憎恨自己吗? 只是,她也想问!如此狠心对待所爱的人,也能称为爱情吗? 双唇抖动中,她艰困地开口:「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告诉我?」 「我想亲口告诉你,不希望由旁人转述。」 「那不是真正的原因吧?」 一语道中。 终究是经歷过大场面的人,周默瑜眼眸微垂片刻后,「害怕。」 「害怕?」 「对。害怕。」沉思些许,他呼口气低哑地说:「我害怕,你由旁人口中知道事实后,离开我。毕竟我们之间并不是一见鐘情,而是被牵引的在一起,那让我害怕……」 他是大企业的掌舵者、是熬过病痛、囚禁等过去的坚强巨人。但是现在,回答问题的他,信心丧失的万分紧张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