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世骇俗”。 眼前的女和尚……呃,尼姑,穿着一件灰白色僧袍,已不复幼年肥胖的模样,五官十分清秀,脸上还带着几分未退的婴儿肥。 “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问。 再次四目相对。 林卿笑了出来,汤阮阮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你先说吧。”林卿望着汤阮阮,眼睛弯成了一道月芽。 “此处不便长聊。”汤阮阮扭头指了指上头,“你到般若堂有要事?不若你先办事?” 林卿摇摇头:“不急,我们先聊。” 之前她并未预约清源和尚,只是找个小沙弥碰碰运气看清源和尚在不在,并不算放人鸽子。而且她还要在梵行寺呆几日才离开,还有机会寻清源。现在遇见故友,心情激动,她自然先紧着汤阮阮。 “好,你随我来。”汤阮阮挽起她一如当年的熟悉,两人肩挨着肩向山下走去。 梵行寺筑基弟子的住宿之地,比较太华宗的同辈弟子,要更简朴些。 汤阮阮的小院青砖黛瓦,低调而内敛。不过,灵气并不输于太华宗普通筑基弟子的住宿之地。 小院里头,栽种着几株青竹,空气中除了清新的竹香外,还弥漫着佛门特有的淡淡的檀香味。 暮鼓声声,宁静的小屋内,烛光如豆。 两人各抱着一个蒲团乱没形象地歪在小炕上。 原来自她失踪之后,汤阮阮去山崖找过很多次,也求了孙学海派人去寻,可惜都没有林卿踪迹。 后来她思来想去,气不过去质问陈嫣然和陈兵,两人当然矢口否认。 在林卿失踪有段时日后,原先的小院中又搬进新人,那新人与陈嫣然沆瀣一气,汤阮阮住得很不开心。此后她埋头修炼,竟比陈嫣然先突破到第四层。 陈嫣然见汤阮阮修为胜于她,妒忌心大起,便与陈兵合谋,企图将汤阮阮骗出门外狠狠教训一番。 所幸汤阮阮事先警觉,用一张遁符逃跑。之后她就遇上了梵行寺的僧人。 说到这里,汤阮阮不由义愤填膺:“我师兄当时说得天花乱坠,说我慧根极佳,佛缘深厚,是佛修的好苗子。而梵行寺又是东山巨擘、灵气浓郁,凡是进门的弟子修行一日千里。” “我来到这里后才知,好几位师姐妹都是这么被骗进来的。” “骗?”佛门弟子不是不打诳语的吗? “当然是骗!要不然像我这样的小……美人,哪有跑来当尼姑的!” 说的也是。她依稀还记得当年十二岁的小姑娘涨红着脸说,她要嫁给像她阿爹那样的男子。 尼姑,不能寻道侣吧? “你不知道,当时我不同意修佛,师兄却说如果不愿剃度也可,我们可以成为佛门的俗家弟子,不被佛门戒条约束。” “那你怎么现在这副打扮?”尽管没烙戒疤,但没一根头发,脑袋比灯泡还亮。 “唉,卿卿,这就是梵行寺心机重的地方。”汤阮阮鼓着脸,“到了东山之后,梵行寺的确如言,灵气浓郁,是修行的好地方,可惜如果是俗家弟子,只能住在山脚的小镇,那里的灵气与这梵行寺天差地别。有句话说的好,‘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在感受山上如此浓郁的灵气之后,谁还甘心窝在山下呢。” “再说我当时才练气四层,东山与西山相隔万里,也难以回去。再加上自你失踪后,我在祥临门很不开心,也不怎么想回祥临门。梵行寺千年古刹,在山海界威名赫赫,胜祥临门百倍我就留下来了。” 祛除当尼姑这个因素,梵行寺的确胜祥临门百倍。 “只是,梵行寺以前不都是收男弟子的么,怎么忽然收女弟子了?”这一点让林卿最疑惑。 “唔,这个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汤阮阮道。 事情起源于二十多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