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定思痛,只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尽人事,其他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样安静的吐纳,经过这半年的蹉跎,对她来说,似乎已经成了本能。 周围非常安静,沉下心,一个月前出现的那种玄妙的感觉又来了!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远方,仿佛看到了祥临门整个山系,又悠远的如同回到了福岙小山村,又仿若跨越了时空来到了现代的车水马龙之中。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好像她的前小半生如一副画卷般缓缓展开,在这种静中回顾了一遍。 这些回忆之后,她的脑海慢慢沉静,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静谧的星空,繁星了了,静静地,好似再下去,就能听到土地的呢喃。 渐渐的,渐渐的,这种静被打破,远远地,有什么在轻语,周边空气也活跃起来,闭目中,有什么东西由远及近,她迷迷蒙蒙看不清,听不到。 近了,近了,是一个光点,又是一个光点,还是一个光点,这些光点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喧嚣无声的孩子,在她的周围雀跃。 接着,光点越来越多,把她渐渐包围,好像母亲的怀抱一样,让人感到温暖。 这些应该就是灵气吧,林卿心里的小火苗擦亮。 娘哟,这些祖宗终于来了! 她想伸手去触摸,却战战兢兢地不敢动作,怕把他们吓跑了。 沉浸在这种矛盾的美好中,她福至心灵,每天要揣摩几遍的心法运转起来。慢慢的,围绕的光点,似乎是找到了方向,排列成微微的一束钻进了她的四经八脉。 她感到四肢一阵酸麻,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却不敢懈怠,继续运转心法。 这些灵气经过全身的脉络循环,汇集到丹田,在丹田游走,一圈一圈缠绕,在丹田汇集成一个浅浅的光圈。待心法再次运转,这些灵气从丹田按四经八脉游走至全身,然后再回到丹田,回来的灵气比出去的更为精纯,如此往复,形成了一个循环。 随着这个循环形成,慢慢的,有一团温凉的气息从她的丹田缓缓升起至脑海,混沌迷蒙中,有什么艰韧而细弱的东西在顽强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浮浮沉沉,感受不真切。 不知多久,忽然,她脑中一片清明,似乎有一阵清风拂来,自然、舒适、惬意,种种美妙。 林卿慢慢睁开眼睛,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她怔怔盯着对面的白墙。 这是成了么?她怀疑地自问。 果断再次沉下心来,这次,那些零散的光点很快出现了,她按心法吐纳,灵气光点,再次慢慢接近,并如列队般进入身体,游走一圈后,汇集在丹田,丹田的光圈变得更凝实了。 她细细地感受了身体,发现在重要脉络中有丝丝的轻灵之气,他们和丹田中的光圈如血液与心脏般形成了一个循环。 意识到这真是成了,她无比惊喜,双手抖得厉害,不知所措中,看到旁边眼神怀疑地望着她的小黄鸡,她一把紧紧抓过,深深地搂在怀里,她的鼻子有点泛酸,眼眶也胀胀的。 终于,终于进入练气期了! 被埋在怀里的小黄鸡拼命挣扎,连连翻白眼,它真是活得好坚强! 第二日清晨,还未出门,便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吵杂声。她的房门被拍得啪啪响。 “林师妹,快开门呀。”传来的是陈嫣然的声音,尽管这声音的主人尽量的压抑,尽量的放柔,仍透着股忍不住的坚挺得意。 怎么变风格了? 汤阮阮闻声出来:“陈嫣然,一大早的,你带着一群人过来干嘛?” 陈嫣然小眼眯成一条线,小手帕一甩:“汤阮阮,你是没好好看过门规么?外门弟子六月未入练气期,贬为杂役,若杂役两年未入练气,则离开门派。可惜林卿已经修炼半年,还未进入练气……” 汤阮阮一听,知道这陈嫣然又要作妖了,她急忙堵到林卿房门口,双手叉着门框,一付母鸡护崽状:“是否贬为杂役也不是你说了算,再则,林卿进入外门还有三日才满六月,还,还有三天!” 陈嫣然看似无意,其实狠狠一推汤阮阮:“我们也不是不信林卿,只是区区三日,有什么区别?六个月都不能引气入体,难不成这三日,她还能引气入体?不是我笑话林师妹自不量力,还是趁早出了这个院子,到杂役那边提早适应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