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行吧!”谢安国挠了挠头,有些显摆,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年政策好,村里有钱人还是挺多的,我这房子真不算什么。” “那个,先进屋吧!”谢安国一边张罗一边问:“你们喝茶还是喝咖啡?” 虎平涛抬脚走上台阶,观察客厅里的家具摆设,笑问:“怎么你喜欢喝咖啡?” 谢安国带着他们进了客厅,解释:“都是以前在外面讨生活跟着别人学的。那时候真的很苦很累,有时候要忙到半夜两、三点,第二天五点钟就要起来。困得受不了,只能喝咖啡。那个来得快,一杯下去就很清醒。” 顾德伟道:“喝茶吧!这个好。” 客厅中间有一张很大的茶台。虎平涛在沙发上坐下,指着茶台问:“你以前在沿海那边做什么生意?” 这种茶台就是从沿海兴起的,逐渐流传到内地。 “做服装。”谢安国回答:“起初的时候是从熟人手上拿货,后来就跟厂里搭上了关系。” 第五百六四节 谢安国 虎平涛笑道:“照这么说,你这生意做得挺大的啊!” 谢安国有些腼腆:“还行吧!我是因为入行早,其实当时愿意下海做生意的,基本上都发财了。区别只在于赚多赚少,还有就是能不能守住手上的钱。” 虎平涛对此很赞同:“这话说得没错。” 他的语气和态度让谢安国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话也多了:“其实我赚的不多,再加上遇到点儿事情,后来就没跟着朋友继续做下去。如果那时候我咬咬牙,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我现在的身家至少也有几千万……唉,这都是命啊!” 虎平涛宽慰道:“万事想开点儿。俗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好事坏事都有关联。对你来说,钱太多可能不是好事。而且看你现在的情况,在村里应该是数一数二的。” 谢安国很聪明,尽管虎平涛进门口一句相关的话都没说,但他已经猜到对方来意。于是试探着问:“你们今天来,是为了汪琼的事儿吧?” 虎平涛不置可否道:“当年的桉子,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地方。你是本地人,知根知底,我想找你详细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 说起这个,谢安国神情变得有些冷漠:“你们当年把我抓进去,关了两年多才放出来,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虎平涛诚恳地说:“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政策。我承认,当年负责这桉子的人的确有些乱来。做事情不严谨,没有足够的证据就乱下结论。别说是你了,换了任何人心里都会有想法。” “这是当年积压下来的旧桉,我也想查个水落石出,这就需要你的帮助。” 听完这番话,谢安国紧绷的面皮开始变得缓和下来,只是眼中的目光依然阴霾。 “这件事说起来挺复杂。”谢安国拿出香烟,散了一圈,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早先的时候,我家不是本地的。我爷爷是军人,滇省解放那会儿跟着部队来到这儿。因为我爷爷负过伤,就专业来到地方,在以前村口的邮局工作。后来娶了我奶奶,户口落到了宁海村。” “后来有了我爸,又有了我。” “我高中毕业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他留下一句话,让我参军。” 听到河里,虎平涛好奇地问:“我打断一下啊!老谢,你高中毕业的时候是哪一年?” “八一年。”谢安国虽然年逾六十,逻辑思维却很清晰:“那时候算是高学历了。如果我当时继续接着考大学,我现在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参军也不错,而且我还是高中生,再加上我爷爷在部队上也有点儿关系,所以我就听从家里的安排,到区武装部报了名。” 说到这里,谢安国情绪有些激动:“我到了部队,真正是如鱼得水啊!因为我有高中学历,进去以后表现好,再加上我爷爷老战友的关系,连里把我定为重点培养对象。新兵训练刚结束,我就被升为副班长,半年以后升班长。别说是同批的新兵,就连老兵都羡慕,说我前途不可限量,肯定是要进军校深造的。” 虎平涛对此颇有感触:“是啊!八一年……那时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兵的。思想政治必须过硬,家庭成员没有污点,甚至还需要学校和户口所在地的介绍信。” 谢安国说起部队上的事儿就滔滔不绝,虎平涛也没有刻意将其打断。就这样,他一口气说了二十多分钟,然后意犹未尽道:“因为在部队上表现好,我爸看我年龄也不算小了,就托人帮着找个对象。” 虎平涛试探着问:“然后就找到了汪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