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咱俩儿一起做坏人了。”爸妈知道了得揍他,他把小妹带坏了。 “是有点坏,”江欣怕加重江淮的心理负担,“但又没有很坏,坏得很正当。” 江淮震惊,话还能这么说?小妹现在的歪理怎么一套一套的? “所以,咱们就坏这一次,往后都不能这样了。” 老实说,也是太危险了,赵洪波要是没被吓唬住,他们兄妹今天说不定就真回不了家了。 江欣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经过的地方,从包里分了三百块钱出来,给他:“小哥,这是你的辛苦费。” 江淮不肯收,这是小妹应得的赔偿,他不过是帮着跑跑腿,来省城长还能见识,反正平时在新庆待着也没事做。 “拿着。”江欣把钱塞进江淮那个迷彩包里,又拿出赵洪波那块手表,“还有这个。” 江淮眼睛一亮,手表,上海牌的! 虽然街上有不少人都带着手表,可真正能让他摸到的,就只有这一块:“小妹,这是?” “赵洪波手上那块。”江欣告诉他。 “小妹,你!”江淮彻底震惊了,他都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惊诧! 江欣此时十分后悔要了这块表,这跟拦路打劫就真没有区别了。 江淮虽然22岁,可毕竟是这年代的小城市青年,没有过多的信息污染,根正苗红又单纯善良,偶尔跟老乡们买卖点农产品都不是大事,让他知道还能这样对人威逼利诱以得到财物,很容易让他滋生歪心思的。 事已至此,江欣只好硬着头皮说:“要不把它还回去吧?” 江淮隐隐松了口气,他又稀罕地把那块表看了个遍,痛定思痛:“小妹,还回去吧!不是咱们的东西不能要。” 江欣更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她要是把江淮带歪了,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于是兄妹二人又快速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讲话,很是沉默。 江欣绷着一颗心,花一分钱买了个信封,把表装进去:“小哥你在这儿等我,我把表放在他们学校大门的保安室就走。” 江淮点点头,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下,揪着新买的包等她。 江欣飞跑过去,再次来到师范学院门口,幸好下午换了个值班保安,不是早上见过她的那个。 她把表递给里头一个中年保安:“你好,这是新闻系赵洪波的表,他可能不小心落在公园了。麻烦你转交给他。” 江欣不怕保安会把这块表昧下,现在很提倡拾金不昧,荣誉大过金钱,捡到五毛钱上交,都是值得表扬的事情。 果然,中年保安赞她:“你也是师范的学生?思想品德真过关!”还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江欣实在惭愧,摇头:“您知道那个赵洪波吧?” 其实不知道也没问题,反正失物招领都会写在校门口的小黑板上,进出的学生一眼就能看到。 “知道,戴眼镜的那个男学生,很斯文的。”中年保安也认识这个出风头的赵才子。 “那就麻烦你了。”江欣把表叫过去,又飞似的跑了。 “哎,同学,你留个姓名!学校好表扬你这种拾金不昧的精神!”中年保安从保安室里追出来问江欣。 江欣心虚,跑得更快了,头都不敢回。 还了手表,江淮和江欣两个人都不由长长吁出一口气,二人对望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出来,兄妹二人之间又多了个不能与外人道的秘密。 赵洪波自拆了江欣的那二十封举报信后,深感自己被戏耍,越想越不忿,冲出寝室,就要去火车站逮人,太欺负人了,把他当猴儿耍了! 他知道每天只有下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