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好的佳酿郦下春,“嘶——说是看柳兄弟去了,按说也当回来了。” 两人对着大帐口子发了一会儿酒呆,“莫不是喝趴下,睡在小柳那儿了吧?” “那不能够”,下军佐木着脑袋努力想了想,“喔,还有燕国美人在帐下等着,侯爷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忍得住。” 邵环努力做出摇头的模样,“我瞧那燕国美人也不过如此,竟还不如柳熙宁柳兄弟长得标致些。” 这话叫身旁几个兄弟听了去,纷纷点头以表肯定,“熙宁若不是男子,咱们这等粗人在街上遇到这神仙似的人,是连瞥一眼都不敢的。” 说着众人又爽朗的笑起来,“可幸亏是个郎子了。” 邵环起身拍了拍捉着花生粒填肚子的桑仕秾,“桑兄弟同柳熙宁皆是都安人,可知那东华伯府柳家还没有如柳兄弟一般标致的姑娘,咱们要上伯府提亲……” 桑仕秾对众人玩笑兴趣缺缺,伸手将邵环的爪子拂下肩膀,冷冰冰道一句,“与他不熟。” 这个桑仕秾一向是个顶无趣的家伙。这人脾气虽差,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坊间都有传闻,赵侯麾下能人各异,有一小将诨号穿云龙,可在敌我营地之间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此人便是桑仕秾。 邵环也不管他,打个岔子又同人说旁的事情去了。 “柳兄弟哪里都好,就是身子瘦弱了些,赵侯总把他带在身边,那身形看起来只侯爷的一半大,侯爷伸出手就能把熙宁的腰掐个大概了。” “咱们侯爷健壮,有把子力气好使,柳兄弟哪里是他的对手……”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巡营的队伍在熙宁帐外走了几个来回,众人也是奇怪,今日这样热闹的日子,熙宁居然早早便灭了油灯,像是已经歇息的模样了。 只是不知何时起,那风声之中渐渐掺杂着似有若无的呜咽之声,可若是细细听来却又捕捉不到了。 四更天,此刻营中诸事渐歇,赵侯撑着身子醒来,这一觉睡得沉了些,想必是昨夜那几盏酒的功劳,那可是家乡上好的郦下春。若不是赵军大胜,他可舍不得拿出来给众兄弟挥霍。 赵侯起身打量四周。 这地方不陌生,是自己好兄弟柳熙宁的帐下。 熙宁一向不允许人接近他就寝之处,更莫说是躺在他床榻之上。昨夜他醉狠了,其实也是逞凶,故意就要往他这里闯。 赵侯轻笑着,得意的嗅了嗅熙宁被褥之上干净清爽的气息,闻着还有些上瘾。 跟他那些大老粗的手下比简直是两重天地,熙宁的东西总是伴着温敦的香气。今日不知他帐子里熏了什么香,以前没闻到过,昨夜赵侯一进来便觉得整个人晕淘淘,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只是昨夜荒唐,他恐怕真是醉的不轻,竟将熙宁这里折腾成这副样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印子可能比攻打大燕受得伤还多些。 这燕国送来的美姬存了报仇的心思不成,反了她的! 他正恼火着,朦胧间听到帘外似乎有刻意压低声音的责备之声。 赵侯手下人才众多,熙宁能占一席之地,因他性格温柔和善,心肠格外软,在赵军中有口皆碑,同赵侯那喜怒无常的性子截然不同。因而若是无意惹到赵侯,向熙宁求助恐怕比直接向赵侯磕头认错来的更得用些。 熙宁几乎有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