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受阻, 她?连忙朝四周看去, 努力搜寻奶奶的身影, 却只有周围乱七八糟堆放着?的杂物, 废旧的铁皮上甚至还?布满灰扑扑的蜘蛛网。 意识到老太太不在这里, 南婳死死盯着?梁闻柯,双眼通红,扬声质问:“你把我奶奶藏哪了?!” 梁闻柯拿着?那条黑布,一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 随即用力捻起南婳的下巴尖, 似要捏碎她?的骨头, 懒懒开腔:“我可是个杀人犯,手里多条人命不是很?正常?” 南婳愣住, 泪水顷刻间蓄满眼眶, 用力挣扎:“你这个疯子!” “你害死我父亲,又杀了我奶奶, 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一起!” 南婳呼吸急促,浑身都?止不住在颤抖,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知到,什么是心痛欲裂。 她?不明白,她?安稳平静的人生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叫梁闻柯的男人,明明对方是施害者,却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逃脱一切制裁,继续伤害别人。 梁闻柯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情?绪失控,心理防线慢慢崩溃,他?格外享受看着?一个正常人全?然失去理智的过程,仿佛这才是他?阴暗人生中唯一的乐趣。 梁闻柯入狱的那几年?,最恨别人称呼他?这三个字,就因为南婳的父亲,让他?从梁家少爷一朝沦为阶下囚,葬送了他?后?半生的路。 他?才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着?南婳眼尾溢出的泪痕,梁闻柯用指尖拭去,目光迎上女孩眉眼间流露出的恨意,扯着?嘴角笑了笑:“别着?急,我今天就送你们一家人团聚。” 与其看南婳痛苦,梁闻柯更想看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哥哥坠下神坛,如何撕心裂肺,一辈子都?活在爱人因他?而死的懊悔和自责中。 有时?候艰难地活着?,比一死了之?更痛苦千倍万倍,这也是梁闻柯没有直接对梁闻序下手的原因。 南婳用力挣扎,双手双脚想逃脱麻绳的禁锢,然而手腕和脚踝都?被磨出血痕,麻绳却没有任何变化。 若是目光能杀人,眼前的男人早就死了上万次,然而此时?,她?却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南婳脸色苍白,长发散乱地垂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梁闻柯,平静而绝望:“你逃不掉的,警方迟早会找到这里,你一定会为你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 梁闻柯慢条斯理起身,扔掉指尖缠绕的黑布,声线平直:“黄泉路上有大嫂作伴,我怎么舍得逃呢?” 库房的铁门早已经锁死,今天他?们谁也逃不出去。 至于警方会不会来,梁闻柯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梁闻序会不会来。 他?看了眼时?间,径直走到角落,一脚踹翻地上一只铁桶,里面流淌出透明粘稠的液体,在地上四散,空气里随之?蔓延开一股浓烈刺鼻的汽油味。 南婳冷冷看着?梁闻柯的一举一动,脸色苍白,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在这一瞬归于平静,恍若一潭死水。 她?已经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要么直接烧死在这里,即便不死,也会面部全?非。 梁闻柯拎起地上另一只黑色铁桶,皮笑肉不笑的径直朝南婳走过来。 看着?男人眼底的阴翳和笑意,南婳脸色苍白,浑身流淌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被捆绑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瑟缩,生理性求生的意识让她?的脸上终于出现恐惧的情?绪。 “梁闻序这么爱你,肯定会来的吧。”梁闻柯的语速不急不缓,提起手中的汽油,直接从南婳头顶灌下。 粘稠刺鼻的汽油浸透女孩乌黑柔软的发丝,没过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淌过她?的指尖,遍布她?的全?身。 南婳脸色惨白,剧烈咳嗽着?,梁闻柯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孩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梁闻序此时?的反应。 当他?看见南婳烧得只剩躯壳的尸体,又该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 想到自己的亲哥哥会带着?这样的痛过一辈子,梁闻柯忽然觉得,自己跟南婳死在一起也值了。 “你说,我哥要是赶来看见你烧得面无全?非,会不会觉得恶心害怕?”梁闻柯一边走,一边将汽油尽数倒在每一个角落,笑得愈发癫狂。 南婳双眼紧闭,浑身都?在战栗,感?觉到粘稠的汽油自她?头顶流过全?身,死亡渐渐逼近,周身被一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