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投稿仍然没有回音。 从今年开始,南婳投稿的唱片公司,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六七家,然而都将她的作品拒之门外。 今年之前,南婳的运气并没有这么差,至少有公司愿意跟她合作,对她的作品很感兴趣,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年初的那次饭局。 温思琼在音乐圈内待了两年,认识很多原创音乐人和前辈,通过她的介绍,南婳在饭局上遇到一位知名的音乐制作人,张海安。 张海安与多家传媒公司旗下艺人有过合作,很多大热作品的编曲由他本人亲自操刀,如果能跟他合作,南婳的作品就有能发行的机会。 外界传言,这位制作人爱才惜才,谦逊亲和,是圈内众多年轻原创歌手的伯乐。 南婳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作品或许有打动这位制作人的机会,却忘了人是可以靠虚假的标签伪装的,有规则的地方就有潜规则,成年人的世界更是如此。 那天张海安在一番客套伪善的交流之后,意有所指地递给她一张房卡,在强制南婳喝那杯来路不明的红酒时,南婳第一次反抗,情急之下将那杯酒醉直接倒在张海安身上。 如果南婳手中拿的是爽文大女主剧本,或许那杯倒掉的酒能让她扬眉吐气,不受人摆布,可惜现实往往最残酷,得罪权贵的后果需要她自己买单。 有些人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副烂牌,注定了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里任人宰割。 那晚闹出的动静不小,多亏温思琼及时报警,警察在南婳即将被张海安的人带走前赶到。 闹剧收场时,南婳仍记得那晚包厢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浅咖色凤尾纹的墙壁被溅落的红酒浸染,像浓烈鲜艳的红色墨汁,在午夜绽开诡艳的玫瑰。 南婳的衣领在撕扯中变形,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也在刚才推搡中不知所踪,最后是一位民警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为她保留了一丝体面,不至于那么难看。 张海安离开前,仍高高在上的叫嚣,看南婳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卑微的蝼蚁,轻而易举就能踩在脚下。 他当着众多人的面,对南婳放下狠话:得罪他张海安,南婳的歌这辈子都别想发行。 没有哪家公司敢收她的作品,如若收了,就是跟他张海安作对。 如今看来,这位张大制作人的话,的确在一一应验。 南婳疲惫不堪地在座位上趴了会,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全都堆积在一起,也或许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吹了太久的冷风,她只觉得头晕脑胀。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南婳坐直了身体,下意识朝桌椅两边看了眼,宿舍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不成有老鼠? 南婳心口一紧,忙从座椅起身,这可是六楼,难道老鼠爬过了层层楼梯跑进来了? 静了两秒,那阵细微的声响再次传来,南婳循声望向卫生间,确定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顺手拿起立在墙边的扫帚,浴室的门并没有关紧,里面的光从微微开了一点的门缝中漏出来。 南婳的心脏七上八下,从小到大最怕老鼠,她预想着里面可能有一只正在为非作歹,她深吸一口气,用扫帚当做盾牌,像个孤勇的战士,鼓足勇气一把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却在推开门的一瞬,愣住了。 “啊————!” 伴随着一道尖锐刺耳的尖叫,南婳的眼睛微微睁大,愣愣地与卫生间里赤/身/裸/体的谢诗雅正面相撞。 她以为宿舍没人,却没想到谢诗雅竟然回来了,而且一直在卫生间。 谢诗雅显然没料到南婳在这时候回来,她冷着脸,脸上划过抹慌乱拿起一旁的浴巾迅速披在身上,扭头瞪着南婳,扬声道:“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南婳的目光无意中看见谢诗雅裸/露出的半边肩背,白皙的皮肤上竟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像浅浅蜿蜒的沟壑,斑斑血迹从沟壑里渗出,胸口圆形的伤像是被烟蒂烫得,透着一丝诡异和狰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