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上车?” “唔,也不是不让……” “我朋友第一次来升旗山,我带他玩玩,很快就下来。” “一来一回要一个半小时,不能再快了。” “我看你是诚心不想做生意,一个劲要赶我们走!” 马来人被简行严说烦了,一把打开检票闸口将他们推进去,说到:“要去就去吧,祝你们玩得高兴!” “他生什么气?”简行严拉着甘小栗边往缆车上爬边自言自语到。 不过从缆车上望下去,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甘小栗坐在简行严身旁,透过缆车的窗户往外看。他先是看到了大片的雨林植物,一个个绿得险些滴出墨汁来,还有他说不出名字的花草——明明刚才在汽车上简行严还介绍过它们的名字来着,一朵朵一簇簇开得火辣暴躁,从上往下俯视雨林,缆车在缆线上微微摇晃,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一样。回头去看来路,站着马来土著的检票口慢慢变成一张邮票,而这张邮票贴在乔治市的巨幅背景上,市里的钟楼、街道都在他的眼底,他还看见了远远向海的方向细细伸出去的住着好些中国人和他们的后代的姓氏桥,姓周桥自然也在其中。 “你来槟榔屿也有好长时间了。”简行严突然开口。 甘小栗还沉醉在窗外的景色里,用呓语般的声音回答:“嗯。” “还记得我们相遇时的事吗?” 甘小栗被迫在自己的记忆里捞了捞:“……检疫站对吧,我怎么会忘记呢。” “感觉后来我们好像经历了很多事。” 多吗,甘小栗又想,可脑子里零零碎碎就像竹篮打水一样,竟是什么也捞不出来,于是他反问到:“你记得我们一起经历了哪些事吗?” “不记得,只觉得认识你之后,我从前的日子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从前的简行严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空壳子。” “你现在不也是吗?” “现在……坦白说,我确实还没有个什么目标的样子,比不了张老师又英勇又坚定,只不过……我开始想象接下来和你一起生活的样子。”他的话近乎于一场告白,这是在简行严在车里大胆的吻了甘小栗的耳朵之后发起的又一次攻势。 “哎,”甘小栗轻叹了一声,声音宛如蝴蝶舞动翅膀时坠落了花粉,“傻。” 如陷迷雾的甘小栗就这样在仅有两员乘客的缆车里被简行严拥抱在臂弯里。他的心本来已向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步步逼近,加上近日因为弄丢了重要的东西闹得心力交瘁,各种烦恼又趁虚而入,他真的不剩一丁点的防备。简行严也就越发忘我,用力将少年嵌进自己胸膛,当两颗心共用起一种心跳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少年的嘴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