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我找他来替小丁,就临时顶一阵。” “少爷,我们从没找过临时的帮工,这未免不——” 王富贵话没说完就叫简行严给打断了:“王富贵,你尽职尽责是好,可有时候手也伸得太长了,荣叔以前在也没你这么多规矩,大清早亡了,你倒是像个活公公。” 说到“荣叔”,则点醒了王富贵,他终于看出少爷身后那人是谁,不禁又凶又狠地瞪着甘小栗,说:“就是找临时帮工,也需请靠谱的中介推荐……” “王富贵,”简行严有点生气,又不想当着甘小栗的面拿麻袋的事去威胁——未免要给人一个坏印象,他强压着怒气说:“在我家还轮不到你给我做决定。” 甘小栗在一旁,劝和也轮不到他,只好看着简行严为自己出头,当他听到简行严说出“荣叔”二字的时候,敏感地看了王富贵一眼,目光刚巧与对方的交汇,他认出那是简家的司机,并且从司机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反应。 这人好像在听到“荣叔”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点小变化?甘小栗躲回简行严身后。 此时他还不敢把自己和“荣叔”关联起来,他想要知道关于荣叔更多的故事。 王富贵并不是知道自己脸上的细微表情出卖了自己的想法,他被少爷训斥了一句,内心十分不痛快,但他十分信奉自己说的那套——下人也有下人的规矩,嘴唇一抿,垂下视线。他打十四岁进简府,又混了十几二十年才终于成了简旌的心腹,人虽然不聪明,胜在恪守本分,又对老爷一片赤诚、忠心耿耿。 简行严带着甘小栗绕过花园,穿过王富贵身后的佣人房进了简府的大宅。 “你带我去哪儿?”甘小栗压低声音问。 “当然是抓紧时间去睡觉,现在躺上床还来得及。”简行严没想到自己的回答透着诡异,才说出口就把自己尴尬到噎住了。 “……我想你说的是字面意思对吧。”甘小栗替他解嘲。 “嗝……嗝……嗯,我房间隔壁有个小房,通常……嗝,晚上都有人在……嗝……” 甘小栗帮他顺了顺气,走到他说到那个房间门口,此时人已是疲惫之至,眼睛都敢眨深怕一闭上眼皮就分不开了,甘小栗用最后的意志在门口跟简行严道别:“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跟班,有事明天再喊我。” “嗝,你就没什么要担心的吗,嗝……” 回答简行严的是关上房门后“呯”的跌倒声,隔着一块门板,甘小栗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简行严这下不打嗝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诺大的床上,望着从天花板垂下的蚊帐,想着隔壁睡的甘小栗,他也不敌睡魔的法力,这曲折的一夜终于消停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