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央位置立着一樽木架。 隔着太远了,看不清上面的黑影是什么。 白文姍和宋婧相视一眼, 朝着樽架的方向快步前去。 直到走近了些许。 才看清樽架上的“一滩”白衣。 “纪释?” 白文姍终于认出了对方, 眼色一喜, 朝着樽架小跑而去。可转眼, 又面色凝重。 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纪释。 但是,对方此时的状态并不好。 纪释整个人以倒吊的方式悬挂在樽架之上。 白衫凌乱,将藏匿在衣下的满身黑纹不留余力地抛洒而出。 对方的额头浮出汗珠,嘴唇看上去也有些白。 一丁点儿没有平日端庄的样子。 白文姍尝试着将对方放下来,可围绕着樽架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切入点。 对方好似被粘在樽架般,怎么推拉都无动于衷。 “纪释!” 白文姍晃动了下对方的身子。 可不论她怎么呼唤、怎么摇晃,对方都没有一丝反应。 “他入了魔怔。” 宋婧解释了起来。 “魔怔?”白文姍并不太能理解到这个词的意思。 宋婧对于塔罗牌片世界的信息知道的要比她多太多。 白文姍没有继续追问,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知道我为什么说【倒吊人】是死局吗?”宋婧说,“不是因为祂的能力有多么强、处境有多么危险,而是因为祂在这牌面世界中的规则。” 白文姍不解:“规……则?” 宋婧点了点头。 “【倒吊人】与其他牌面不同的点,就在于祂没有实体,空间中除了这樽架以外别无他物。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危险性都没有【月亮】那么高。” 但却把纪释给困住了。 这绝不是【月亮】能做到的。 宋婧继续说:“【倒吊人】这张牌象征着自我牺牲。这就是这牌面空间的规则,有且只有一人将被困入魔怔,永远无法醒来。如果想要被困之人醒来……” 白文姍接过对方的话:“那就由另外一人主动进入魔怔。” 有且只有一人将被永远困住,那意思很明确。需要其他人去把赤足和尚给换出来。 宋婧用肯定的眼神答复了她。 自我牺牲吗? 用自己的自由来换取同伴的平安,可真是残忍。 也难怪宋婧说这【倒吊人】是死局。 纪释仅一人被困于此,的确是死局。 但现在他们来了,死局也自然而然地活了。 思索了一会儿。 白文姍垂了下眼:“我来换他。” 宋婧有些惊讶:“就这么笃定?” 说完又补充了句:“入魔怔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没有人来换你的话,你将永远被困在其中。” 白文姍没有多想。 “我知道了。” 宋婧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你就没有想过让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来换你的同伴?这样你们就都能脱困了。” 白文姍说:“你不欠他什么,更不欠我什么,没有任何理由帮我们这样做。” “虽然你对于我们而言,是个几乎陌生的人。但你同样不也有家人、朋友吗?我没有剥夺你去见他们的权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