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向?曾经那般,对她多番关照。 章佳氏以病相逼,令胤祥向?太子服软,从大义?上来说,没有做错,但于云珠而言,章佳氏的行为不亚于背叛,云珠可以就事论?事,不找章佳氏麻烦,但更多的,便也没有了。 这?让入宫以后已经习惯了特殊待遇的章佳贵人,很是不习惯,康熙这?两年对她也冷了下来,除了德妃、宜妃等几个高位妃嫔外,心?思都在王氏、瓜尔佳氏这?几个年轻妃嫔身?上,已经许久没有召幸她。 这?让章佳氏越想越惶恐,夜不能寐。 章佳氏如何想,云珠不在意,此?时的云珠,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乌希那的出嫁之上。 这?是康熙朝第一个未嫁入蒙古的格格,前?朝后宫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乌希那又是云珠第一个出嫁的女儿,这?让云珠更是事无巨细,全部亲力亲为。 内务府将嫁妆单子准备好,呈到永和宫,云珠坐在床边的炕上,依靠着引枕,就着窗外的日头,细细地翻着那一页页纸,凝神思索,时不时的拿起毛笔,在嫁妆上添上一笔,或者?将一些不那么合适的物什划掉,替换上更加好的物品。 黄铜香炉古朴典雅,銮鸟绕着四周盘旋,青烟升起,在阳光束的照射下,盘旋成各色模样,飘飘渺渺,永和宫中被清浅味道溢满,闻着便让人身?心?舒畅。 时钟滴答,半空中的太阳已经慢慢移到天边,窗边的光亮也愈发暗淡,等到看不清纸上的字,云珠才揉着眼睛抬起头来,却?只见?窗外已至黄昏。 正在这?时,宫女鱼贯而出,将悬挂在廊下的宫灯点亮,“咔嚓”一声,随着火折子的轻微声响,宫灯流光溢彩,将永和宫内外照亮,明晃晃的趁着夜色更加深沉。 原来,已到掌灯时分?。 云珠揉着酸疼的脖子,将毛笔搁下。宫女们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悄悄地将屋内的烛火全部点亮,同时燃烧起的数十只蜡烛,将室内映得灯火通明。 康熙正是这?个时候到来。 云珠忙揉着脖子的手松开,又将另一手拿着的奏折放下,几步迎了上去。 “万岁爷,您怎么来了?”这?一两年,康熙不打招呼便来永和宫的次数愈发少了,猝不及防在永和宫见?着康熙,云珠心?中飞快思索着,康熙所为何来,并思索着应对办法。 但在面上,云珠还是温温柔柔的,接过冬梅递过来的石青色家常衣服,服侍着康熙换下。 康熙望着云珠温柔似水的神情,也笑?了起来,他?没有回答云珠的疑问,反而皱着眉问道:“朕见?你刚刚揉着脖子,怎么不舒服了?” 云珠笑?盈盈的,满心?满眼都是喜色:“哪里会不舒服呢,今日看了一下午内务府递上来的嫁妆折子,低头久了有点酸罢了。” “你总是这?么仔细。”康熙感?叹一声,又瞧着桌子上摊开没有收拢的折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批注,字里行间便能看出耗费的心?血,康熙动容的走到云珠身?旁,有力的大掌握住云珠的脖颈,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 “嘶。”温热的大手按下,酸、疼、麻、刺的滋味直冲天灵盖,云珠忍不住痛呼出声。 “忍忍。”康熙空着的另一只搂住云珠,制住她挣扎的动作,继续在她脖子后头揉捏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珠眼中已经溢满泪珠,康熙这?才放开了手:“你试试。” 云珠终于从那股难受中解脱,她将信将疑地转着脖子,突然惊喜地望着康熙:“万岁爷,真的轻松多了!” “朕幼年习武,身?上也时常这?儿难受那儿疼,每次皇玛嬷都会找人给朕按按,久了朕也学会了几手,怎么样,舒服吧?”康熙得意的说道。 云珠神思恍惚,不可思议地看着康熙,这?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会为她按揉,但凡这?事情不是发生在云珠自己?身?上,而是其他?人和她说,云珠可能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谈。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