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凶手并不是用刀猛刺受害者的肚腹,他慎重地在流浪汉肚子上按了按,又用刀在其脏兮兮黑乎乎的肚皮上比量了一下,才下刀。 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探索,像医学生在解剖大体老师那般,小心翼翼地怀着某种谨慎又严肃的情绪,格外珍惜这次试验解剖的机会,又格外享受这样的机会。 他慢慢下刀,一点点切割,越切越深。 对于濒死受害者的挣扎和扭动,他像对待不老实打针的孩子那样,只是随手拍了拍流浪汉的大腿以作安抚…… …… 家怡忍住腹中翻搅,磨了磨牙。 敬业地继续看下去,直至看完,甚至又去看第二遍。 凶手将流浪汉活剖肚腹时,简直像是并不将对方当做同类生物般,冷漠平静的不似人。 流浪汉一直在哭,一直在求饶,他却像根本没听到。 人类哪怕是听到其他动物的悲鸣都会觉得心软,甚至共鸣那份悲伤,更何况是同类那样微弱克烈的哀求和哭泣…… 【是医生吗?】 解剖的手法跟许法医很不一样,显得生疏又茫然,似是个生手。 可是他眼角有细纹,不像是经验少的医学生那么年轻,难道是有当医生梦想的变态? 凶手剖开受害者的肚子后,甚至还用戴着手套的手,在其肚腹中检查了一遍。 难道是一种扮演? 凶手也疯了,今晚他忽然想扮演一位医生,所以找到了没有家人、最容易下手的流浪汉? 家怡脱离心流影像后,便咬着下唇皱眉思索。 在她看来,下毒这手段并不是他真正选择的杀死流浪汉的手段,它好像只是凶手让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的手段之一,就跟用棒球棍击打受害者头部一样,只用来使受害者在凶手做‘剖腹手术’时不被干扰。 无意识地搓了搓发际线,她露出烦恼神情。 诡异的行为最难推到心理源头,看了心流影像后,易家怡感到自己心间疑问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 转身走到角落,撕开一颗话梅糖,家怡将之含入口中。品着酸味,沉静了一会儿才折返。 “凶手将受害者肚腹破坏得很厉害,但我尝试恢复时发现,这里有深入伤是可以连成线的。”许君豪指了指受害者肚子从上而下的一条线。 “这是什么意思?”刘嘉明皱眉问询。 “……”许君豪皱起眉,陷入沉吟。 “凶手可能并不是最初就在受害者肚子上胡乱插刀,他很可能先这样从上而下地剖开了受害者的肚子,做了一些事后,才乱劈乱砍一通,破坏了受害者肚腹的原始伤口。”家怡见许君豪似乎感到要组织起语言十分困难,便开口代为讲解。 许sir是根据专业分析去判断,是以有许多专业信息搅合在大脑中,他有一些想法,但需要知识佐证。讲出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是以必须非常谨慎地措辞,不能武断地总结。但又要让警探们立即明白他的感受,那就更难表述了。 但家怡不同,她没有那种庞大信息中寻找最贴切内容的困扰,她只要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就好,是以更容易描述,也更笃定不犹疑。 许君豪不知其中由来,只觉得家怡仿佛知音般,还是很聪慧的知音。 他才嘀咕个线头,她就已经想透他的猜测了。 “对,M.dAOjUHUisHOU.COm